未等宫漓歌从突然出现的男人中反应过来,她又看到头顶悬停状态的直升机机舱打开,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还没等直升机降落到地面就搭乘悬梯,身手矫捷的顺着悬梯跃入地面。
金发蓝瞳的男人像是贵族般优雅,这出现的人风格迥然不同。
黑色劲装纽扣在风中猎猎作响,黑色的发丝如同墨般浸染,修长的双腿踩着一双厚重的军工靴。
许是许久没有时间打理头发,黑色的刘海盖过了眼睛,遮住那双狭长黑瞳的冷意。
一个浑身仿佛浸染着鲜血的男人,带着森森杀伐之气,他所经之地,普通人都下意识想要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于他满身寒意不同的是,他手心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有些像是蛋糕盒。
不知道为何,宫漓歌觉得这样一双一用力就可以掐断别人脖子的手不该提着蛋糕盒,而是握着枪支弹药一类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碍事。”男人一声低呵,顺势一脚踹翻了夏盟。
那看似随意的一脚,夏盟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差点破裂,这人的脚劲真可怕。
萧燃已经收拾完了所有人,地上哀嚎声一片,尤其是调侃过宫漓歌的那人脸上全是手掌留下的痕迹,又红又肿,满嘴的鲜血直流。
来的两人正是好久不见的封御、战霈。
封御优雅中带着一丝邪性,“什么时候起,你居然要女人来保护了?”
容宴未言,萧燃处理好了众人,主动开口道:“本来我一个人就能解决,先生没想召人,那一击就算是漓歌小姐不挡,先生也不会有事,再说,这不是您来了吗?”
战霈没说话,打量着容宴怀中的女人。
他的视线不是侵略性,却带着一种灼热的审视,仿佛妖魔鬼怪都会在他的注视下显形。
宫漓歌意识到自己还在容宴身上,一下就跳了下来,心想原来容宴等的人是他们。
准确的说容宴等的不是他们,而是战霈手中的东西。
看得出来战霈的话比容宴还少,甚至和容宴之间有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萧燃立马从他手中接过盒子,主动打圆场:“两位一路赶来辛苦了,我们换个地方再叙旧。”
战霈的视线从容宴身上移开。
夏盟趴在地上,只感觉几人走路之时是带着一股劲风,还没有靠近自己,便有一股摄人的气场压来。
待到那几人离开,少年们才哎哟哎哟的从地上爬起来,金仕受得伤最重,牙齿被打掉了几颗,满嘴的鲜血,肋骨也被踢断了。
夏盟将他扶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金仕一把将他推开,“去什么医院,竟然敢打我!死残废,我饶不了你!”
“那些人看着来头不小,要不就这么算了。”
“是啊,仕哥,A市卧虎藏龙,那几人怕是背景很硬,说不定和四大家族有关。”
金仕呸了一口:“四大家族的人大多我都见过,可没有蓝眼金发,黑衣黑发的,更没有什么断腿的大叔,我金家和景家最是要好,就算不给我面子,我哥可是和景家联姻了,我告诉我哥去!此仇不报枉为人!”
金家和景家确实有一门亲事,金家的四处宣扬,很多人看在景家的份上,也都会给金家几分薄面。
金少爷更是仗着这一层关系到处作威作福,平时大家忍气吞声惯了,没想到今天踢到了一块铁板。
夏盟今天一回来遇到宫漓歌就没一件好事,听父母说不久前景家的那位少爷才护过她,今天在机场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小角色,今晚出现的几个人就更是一个比一个气场强大。
尤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表面上是最柔弱的,他挥出的刀子却是那么狠。
夏盟甚至有种感觉,他若是想割人的咽喉,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低喃道:“景家?”
“怎么?”金仕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