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儿了?”血族宴会?还是说……外头什么乱七八糟的酒馆?
少女打了个饱嗝,晕乎乎的蹭他,身子也是软乎乎的,“喝酒了。”
小模样还挺乖。
一副随时能被拐走的样子。
看得安有点头疼,抵着她肩膀的手也是有些发热,“我知道你喝酒了,我是问你去哪了。”这大晚上的出去,也不怕被什么什么人欺负。
他只是担心,倒是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子像极了查班的内人。
晕乎乎的若小姑娘想了想,就只傻笑,揪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明摆着听得懂,但是不想告诉他。
安也知道她脾气有点怪,心底有些失落,面上却是嘘叹一口气,也没继续逼问,转而指了指屋里,“柜子里有衣服,自己去洗洗再睡。”
浑身酒气,实在跟那精致的外貌不搭。
——几乎是神明少女坠落人间的典范了。
然而,那吃饱喝足的小崽子根本不想动,乐呵呵揪着他的领子又蹭了蹭,他跟前那重量突然一轻,全部的重力都挂到了腰上。
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女娃死死抱着他,身上衣裙直接换了一套,有些家常装的样子,又软又乖,除了发间和口齿间还剩了些酒气,别的倒是好的多了。
可是……
“???”这怎么突然变成小奶娃了?
软乎乎一团。
力气还挺大。
扒拉也扒拉不下来。
背后还有两只银白的翅膀蔫哒哒的晃着,一副喝高了的样子,扇的温吞。
……
霍西尔一觉睡了好几天。
醒过来时看到那用来挂衣服的钩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躁。
等到他下楼,管家才走上前来,恭敬的上茶,再递上一封邀请函。
霍西尔接过,随手扣在桌子上,看看窗外依旧阴沉的天,故作无意的开口,“下雨了吗?”
“前天刚下了场大雨。”管家答。
霍西尔沉默了阵。
“那……幼崽走了吗?”
“您把她请出去那天就离开了。”管家多看了他两眼,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识趣询问,“需要派人去找吗?”
霍西尔依旧是默,摩挲了下戒指,这才回应,“不必。”
他觉得那幼崽应该很安全。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开心。
可能因为前两天下了雨。
霍西尔兀自找着借口,余光却突然望见桌上那烫金邀请函上的一排大字——卡帕多西亚之宴。
邀请人是廉中·勒森魃。
血族十三族之一——勒森魃的长老。
至于卡帕多西亚。
他近来所见过的唯二的卡帕多西亚的族人,一个是那幼崽,另一个就是那个招惹了他,然后又不见踪影的少女。
一个被他丢了大概找不回来了,另一个想求婚都找不到人。
就很离谱。
长时间与世隔绝的霍西尔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将邀请函收下,“可以去看看。”
虽说他不太喜欢宴会。
但,指不定能在会上瞧见喜欢的东西。——比如说少女,或者是……幼崽。
想到那软乎乎的幼崽,霍西尔隐约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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