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老夫人又晕了过去,老脸煞白煞白的,屋内众人又一阵兵慌马乱的。
而被骂孽障的杨澜儿根本不知道谭府的后续,话已说得那么绝情狠厉,她自知但凡要点面子的人家,都会做到绝交,不会再有后续。
而现实往往是出乎人意料的。
事隔不到三日。
第三日上午,杨澜儿坐在临时书房查看王府清点出来的账本,通过这两日清点了解,这座王府就是一座空府,除了不好搬的笨重家具,其他能搬的都被二房搬了个空。
甚至灶房里的铁锅也少了两口。
雁过拔毛也没这么狠的!
立春进来时,便见杨澜儿坐在书桌后紧皱着眉头,“主子,门房来报,说,说......”
闻言,杨澜儿抬头打量一眼立春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放下手上账本,坐直身子问道:“门房说了什么?”
立春抿了抿唇,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说大门口有个自称是王爷表妹的姑娘求见。”
杨澜儿挑了挑眉,表妹这生物,据她以往看小说电视剧的经验,就是个大杀器!
“王爷有表妹?”
她怎么没听谭安俊说过?
立春摇了摇头,她做婢子也木知呀!
“你们爷在哪?”
“王爷在外院书房忙着。”
“你去把这事禀报给你们爷知道,让他处理。”说罢,杨澜儿又伏在桌子上看账。
立春忐忑地看了看杨澜儿,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便出门去了前院外书房。
谭安俊正和几位属下商量着去凉州府可能遇到的困境,他们又要做哪些准备,从京城要带些什么物资过去,等等事宜。
忽听立春的禀报,脑子还懵了一圈,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问道:“表妹什么表妹?你把传话的小厮叫过来。”
门房小厮被唤进书房,这是他进府做下人第一次碰上真正的主子,行为难免有点拘谨,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谭安俊睨了他一眼,问:“那姑娘穿着怎样,长相怎样?有说自己姓甚名谁没?”
“没......”小厮想了想不对,忙闭紧嘴巴,脑子里过了一遍主子的问题,深吸口气,才放缓语速道:“那姑姑长相清秀,嗯......穿着跟王府主子比,较为寒酸。”
还有什么?
小厮想了想又道:“那姑娘别的没说,只说是您的表妹。”
被谭安俊漠然的眸子盯着,小厮越说越心虚,他好像,是不是做错了?
“作为门房下人,做人做事前最好动动脑子,别来个什么人说是本王的亲戚你都放她们进来。”
小厮头垂得更低了,“小的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这次那姑娘小的没放进来,现在还在门口。”
谭安俊:“......”
小六扶额,为这小厮的智商着急,他赶在爷发火前开口道:“这样最好,王爷哪会有那么穷酸的亲戚,那姑娘必定是知道王爷回府,哪个落魄家族派遣来攀龙附凤的工具,你去把人打发了,记住千万别堕了我们沐王府的名声。”
“小的,知道了。”小厮苦哈哈应下。
等小厮出了门,小六面对诸人聚焦在他一个人身上的目光,他朝谭安俊嘿嘿一笑,坐回椅子不再吭声。
王府大门前,原本门房小厮自认为这是王府表妹,卖她个人情,把人请到了门房休息,才去禀报,没承想这番心思白费了不说,还遭了主子一顿责骂。
这会儿他从书房出来,直奔门房而去。
一进门房便吆喝几位同是小厮的兄弟,不由分说的便把那位自称表妹的姑娘和她的两个下人赶了出来。
不但如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朝她们‘呸’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竟然敢骗到爷爷头上,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把他们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