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名家诡辩之天才,公孙玲珑的智慧自然是不容小觑。
但,张良已经接招,她纵然觉得有所不对,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道:“张良先生说笑了,这匹踏雪可是我公孙家世代相传的传家宝。一生只生一胎,极为珍贵。所以我家先祖公孙龙之起到现在正好传了十六代,又怎么会没有呢?”
“噢?”张良不置可否的看了眼踏雪,淡淡的反问道:“公孙先生,说眼前有一匹名为踏雪的白马?”
如此反应的张良,令公孙玲珑心中更惊。不过,她还是点头答道:“正是!”
“公孙先生想必说笑了。眼前无物,何来名为踏雪的白马,还请赐教?”张良微微摇头,淡雅一笑,朝公孙玲珑拱手作了一揖!
“这......”公孙玲珑突然发现不知该如何辩驳,白马非马,看山非山。二者乃是异曲同工,她自然清楚,若是接张良的话,白马非马之说便会自行告破。
苦思许久后,公孙玲珑深深地叹了口气:“张良先生,果然博学多才,境界高远。小女子不如也。这一战,是你胜了!”
看山非山,看水非水。
这等境界比起名家公孙的开派先贤的白马非马,已是不遑多让。
公孙玲珑虽然号称诡辩天才,但境界的确未曾达到白马非马的境界。
是以,输得心服口服,就连李斯等人和刘天,亦是为张良此时的境界而叹服!!
过了一会儿,李斯鼓掌赞道:“素闻齐鲁三杰俱是当世人杰,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张良闻言,连忙起身,朝李斯拱手道:“大人过誉了,子房实在愧不敢当。”
“不必自谦!当今之世,能够在辩合上胜过公孙玲珑者,屈指可数。”李斯摇了摇头,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感叹,“此次桑海小圣贤庄一行,虽然无缘得见帝师圣颜。但,能够亲眼目睹此足以流芳于世的辩合,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深深的看了眼张良,这有着昔日韩非浓浓影子的儒家后起之秀,李斯眼中一道莫名之色一闪而逝。
片刻后,李斯收起心神,随身而起,拱手抱拳道:“叨扰了伏念先生许久,如今日已西斜。李斯也该告辞了!”
“大人能够驾临小圣贤庄,是小圣贤庄之荣,何来叨扰之说?”伏念笑着拱了拱手,跟着李斯起身朝小圣贤庄外走去。
小圣贤庄外,一番客套道别后,伏念拱手道:“李大人请慢走,来日再请登门共谋一叙。”
李斯闻言,眼中突然泛起一抹精光,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张良,继而道:“伏念先生,可知日前我大秦剿灭墨家机关城流寇之事?”
此言一出,不止伏念色变,便是连一直默然无语的星魂,都眉头一皱。
楚南公轻轻的咳嗽,嘴角却噙着笑意。
心知,李斯刺眼乃是要借墨家机关城之事,敲打同样势大的儒家和小圣贤庄啊!
这个道理,楚南公懂,星魂和公孙玲珑懂,伏念和张良,颜路如何会不懂?
墨家机关城之战,天下皆知,身为儒家掌门的伏念,如何会不知?
但,李斯的那一眼,却让伏念心中一凛。连忙拱手回道:“墨家不尊王命、忤逆朝堂,有此一劫,也怨不得别人。”
“先生了解就好。哦对了,皇帝陛下让我带一句话给先生。”
“大人请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言到最后,李斯目光灼灼的望向了伏念,同时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神色。
伏念心中一震,连忙回道:“多谢!伏念代表儒家上下铭记在心。”
“如此最好!”李斯深深的看了眼伏念和张良,转身带着星魂和楚南公,以及有些失魂落魄的公孙玲珑,离开了小圣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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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眨眼月余。
一个月前李斯离开小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