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朱斌就待在颍川城中最大的酒楼当中,每日便是静坐喝酒,听着酒楼中的闲聊,见过不少书院当中的学子,不过却没有在酒楼当中遇到朱斌期待的那几位。
就在朱斌正闲极无聊的时候,酒楼窗外,走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衣衫普通,并无寻常儒家弟子整洁,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种浪子的气息。
他面色苍白,身形消瘦,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整个人看起来放浪不堪,着实是儒家弟子当中的异类,唯有他一双眸子,极为明亮。
这三日间,此人每天这个时辰都会从酒楼之外走过,当他第一次经过的时候,两人便相互注意到对方,不过却未曾交流过。
朱斌依旧照例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个招呼,那个少年,瞥了朱斌一眼,这一次却停下脚步,他有一种直接,连续三天,他从这里经过都遇到朱斌,他有一种直觉,似乎朱斌三日以来每天都在此地,就是为了等他。
“你在等人?”那少年抬头看着朱斌问道。
“没错,我在等你!”朱斌微笑着说道。
这个少年,便是颍川书院当中的另类——郭嘉郭奉孝。
郭嘉家境贫寒,算是寒门中的寒门,属于颍川书院当中的另类,大多数寻常学子看不惯这个放浪形骸的浪子,对他避之不及。
唯有极少数人,才清楚郭嘉的才识惊人,深谙军略,洞识人心,而那极少数人,才是颍川书院当中的精英。
“上来喝一杯如何?”朱斌看着郭嘉笑道。
郭嘉虽然很好奇朱斌为何就注意到自己这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不过他却懒得上酒楼,轻声开口道:“不了,这种豪华奢靡的酒楼,不适合我!”
这话本应该是因为贫寒而自卑的,但是在郭嘉说来,却带有一丝淡淡的不屑。
“这个简单!”朱斌轻笑一声,微微伸手一吸,瞬间从酒楼的酒柜当中,取来两坛美酒,而后朱斌身形一动,直接从酒楼的窗户中飞出,霎时间便在郭嘉面前站定。
“我等去郊外畅饮一番,如何?”朱斌笑着问道。
“有人请我喝酒,我向来是少有拒绝的,不过今日却是例外,还是改日,我请公子吧!”郭嘉虽然震惊朱斌的执着,但是却还是拒绝了。
“哦,我听闻水镜先生不日就要离开颍川,今天是他最后一堂课,你是要去听课?”朱斌不由笑道。
这三日来,朱斌只有两个收获,其一便是偶然遇见了郭嘉,并打探到他几乎每天都要经过此地,另一个便是打听到水镜先生即将远游,今日会再一次开堂授课。
“正是如此!”郭嘉也打量着朱斌,见朱斌剑眉星目,面带贵气,一举一动间,自有一番说不出的威势,知道朱斌不是常人,倒也有些好感。
“不知可否带我去听听,早就听闻水镜先生大名,却未曾一见,着实可惜,倘若错过今日机会,日后想要见到水镜先生,恐怕就难了!”朱斌不由笑着说道。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颍川书院虽然不让外人轻易进出,不过我却自有办法带你进去!”郭嘉笑着对朱斌眨眨眼,眼神当中带有一丝狡黠,更有一分别样之意。
若是郭嘉那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此,恐怕一眼就能看出,郭嘉这幅表情的时候,便是在琢磨什么恶作剧,准备孙算计人了,只是朱斌却并不知道这些。
“那便有劳奉孝了!”朱斌只觉得郭嘉很有意思,不由自来熟的笑道。
“你这就没意思了,你都知道我信谁名谁了,却还没有自报家门,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郭嘉不由说道。
“哈哈,我知道你,那是我自己打听出来的,你若是想知道我是谁,自己慢慢打听吧,等你打听出来,我请你喝好酒!”朱斌大笑一声,将手中一个酒坛子丢给郭嘉,大步朝颍川书院走去。
郭嘉看着朱斌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却很快追上了朱斌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