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说笑了,蔺臣初见朱公子,何来的敌意?”蔺臣震惊过后,不由轻轻一笑掩饰,对着一边的小阁道:“朱公子,请!”
“呵呵!”朱斌一笑,倒也不是怎么在意,轻步走向小阁楼,顺势而坐,看着坐在对面的蔺臣道:“蔺公子,我来此有何目的,想必蔺公子心知肚明,既然我亲至,蔺公子何必遮遮掩掩,须知,琅琊楼之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朱斌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依旧风轻云淡,似乎是言及什么不相干的小事,只是蔺臣却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
突然之间,蔺臣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怒气,冷声道:“难道所谓的大国,就一直是这般霸道吗?”
“哈哈···”朱斌大笑一声,看着蔺臣的神色,一片怜悯,冷声道:“你身为琅琊楼楼主,最是清楚这周边各国政事,难道还看不清世间本质本就是弱肉强食,若是这样,我倒是高看你了!”
蔺臣心中一沉,他何尝不知道朱斌说的便是正理,只是心中郁结气愤,因此才忍不住怒意,有此举动罢了,经朱斌此言,蔺臣也知道自己确实失态了。
朱斌不在乎还好,若是朱斌真的大怒,大开杀戒,便是仅以朱斌三人的武功,足以移平琅琊楼了,更不用说日后朱斌麾下大军过来了。
见蔺臣已经恢复情绪,朱斌不由道:“蔺公子,你应当知道,本公子来此,便是代表着诚意,你若是有什么介怀,何不坦言?”
蔺臣深深的看了朱斌一眼,片刻之后,微微一叹道:“朱公子应该知道,大明为了压制周边各国,针对我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不允许大宗师存在”
“略有耳闻,不知蔺公子何出此言?”朱斌微笑道。
“当年我父亲,一手创立琅琊楼,更是突破大宗师之境,这片土地虽然贫瘠,但也是我蔺家祖地,父亲当年心生大志,欲要做出一番事业!
后来大明来人欲要我父亲要么投靠大明,否则便要像对待那些被大明截杀的大宗师一样,被清理出去!”蔺臣带着恨意道。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蔺公子记恨于我,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据我所知,令尊并未死去,可是其中另有缘由?”朱斌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啊,当年我父亲几乎是面临必死之境,又哪有一个大宗师能抗衡一个皇朝呢?只是我父亲当年终究还是有几分才能的,大明终究还是带着招揽之心。
父亲趁机与大明来的高手赌斗,最终还是保下性命,只是身受重伤,多年未愈,武功不仅再无寸进,后来还慢慢跌落至宗师之境。
若非我琅琊楼遍搜良药,恐怕已经离我而去了,朱公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对大明抱有恨意?难不成朱公子过来,我还要拜倒相迎不成,我琅琊楼蔺家,还没有这般软骨头!”
蔺臣一一道来,眼中恨意并不掩饰,似乎也做好了随时生死的打算了。
朱斌淡然一笑,也不介意,若是事情真是如此,蔺臣如此不待见朱斌,倒也说得过去。
“事虽如此,但是蔺公子知道我要来,却并未回避,想必并非直接拒绝,蔺公子有何要求,尽管说来!”朱斌笑道。
“果然瞒不过朱公子慧眼,我琅琊楼立世于此,这片小国,无人可挡大明锋芒,我无法拿琅琊楼的基业做无谓的抵抗,自然只能于此迎接朱公子了!”蔺臣不由苦笑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坦诚相谈,你蔺臣随我走,我负责治好你父亲的伤势,还有治愈你朋友梅长素,如何?”朱斌笑道。
“治愈?”蔺臣大为震惊,不由脱口而出道:“难道公子麾下,有医道大宗师?”
“没有,但是我既然说能治愈,便能做到,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朱斌轻笑道。
蔺臣沉思片刻,终究还是选择相信朱斌,毕竟以朱斌的身份做出承诺,确实不需要多作怀疑。
“这个条件,我蔺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