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强拎着几个袋子进了门。
去年的国庆假期,张海强和韩琦一起去爬了泰山。也就是那次爬完泰山回到洛州,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质的飞跃。
可惜现在韩琦远走海南,今年的国庆长假,张海强在洛州无所事事,回老家看望父母了。
“这么时候买的车?”张清久有些恼火,这个小子没个轻重缓急,钱怎么可以乱花,应该留着买房子才对。
“不是我买的,老板给我配的。”张海强明白父亲的意思,赶紧解释。
“公家的车,你能开回来吗?”张清久有点不信。
张海强咧嘴笑了,父亲就是这么传统,公私总是分的这么清楚,生怕沾点公家的光,就会犯多大的错误。
“早就没什么公家了,这是我老板给我的车,我随便开。油钱都是公司给出呢。”张海强又回去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搬进来,零零散散的堆在房门口,好大的一堆。
母亲闻声从外面回来,还没进门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堆成了堆,走过来拉着儿子的手端量了半天,嘴里不停的埋怨:“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给你去买个烧鸡。”
驿马镇上的商户很多,但离村有五里远,村里虽然有两家小超市,但不卖烧鸡这样的奢侈品。
“我开车去,十分钟就能回来。中午跟我爸喝一杯。”张海强好久没去镇上了,那可是童年时期最向往的繁华地带啊。
“开那么快干嘛?安全第一。”张清久赶忙在旁边嘱咐。
“知道!”张海强欢快的答道。
驿马镇的变化不大,早年间的供销社现在成了副食品商店,门楣上的五角星还在,只是油漆剥落显得有些破败。旁边的大礼堂被人承包了,门厅被隔成两间,一间卖菜,一间卖猪头肉等熟食。这个大礼堂年代久远,以前是全镇人民开大会的地方,张海强小的时候曾经在这里看过电影,看过唱戏,印象里是非常高大雄伟的建筑。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栋建筑,与周围杂七杂八的房子比并不显眼。
从熟食店买了烧鸡,称了些苦肠,又从隔壁买了些蔬菜,张海强拎着几个袋子准备开车离开,忽然想起母亲最爱吃猪耳朵,转身准备再回去买一个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喊他的名字。
“张海强?哎呀,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一个女孩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皮包。
“冯艳华?”张海强愣了一下,也叫出来对方的名字。这是他初中同班同学,高中的时候虽然同校,但并不同班。“你怎么在这里?”问完之后就觉得这是废话,冯艳华的家离这里只有几十米,她出现在这里太正常不过了。
“我刚准备给我爹买点下酒菜呢。”冯艳华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从升入高中,张海强就跟初中同学断了联系,本村的几个同学也只是春节拜年的时候遇到了打个招呼。至于外村的,即便是在高中校园里碰到,也只是相视一笑而已。等到上了大学参加工作,更是把这些同学都忘在脑后。好在这个冯艳华当年在班上算是模样漂亮的,家里条件比其他同学优越,穿衣打扮都比较惹人注目,留给他的印象还深刻一些,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想起她的名字。
“今天刚回来。给我爸买个烧鸡。”张海强抬起手里的袋子,示意了一下。
“我听说三号你们班聚会,你也参加吗?”冯艳华问。
高中同学聚会好像不止一次了,但张海强从没参加过。他各方面平庸,在班里属于路人角色,别人聚会也想不起通知他。现在冯艳华问起,这让他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我可能参加不了,三号我就得回洛州了。”其实他没打算三号就回去,但现在不得不这么说。
冯艳华像是看出了他在撒谎,笑了一下,说道:“你在洛州什么地方?我们单位经常组织我们去洛州学习,上次去就住在凌波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