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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陪伴左右(2 / 2)

子就是因为在狱里太憋闷才得上这个消化病的,旅游回来后兴许病就会好了。

梁军所在的这间病房面积很小,好像特意设置的,只有一张床。小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断地说着笑话,有意冲淡病房里那种忧郁的气氛。她讲红都酒楼谁一不小心将鲍鱼滑到了地上,谁将一大盘的红烧肉送错了房间……

他们显得那么轻松那么自由,好像上天特意定制给了他们一个倾诉情怀的时间和地点。一个星期很快就要过去了,小慧一直陪伴在梁军左右。在手求即将进行的前一天,晚上八点,小慧才向梁军告别。

“我得走了,不然,我妈妈该着急了。”

“走吧!”梁军虽很不舍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小慧呆那么久,“不要替我着急,我会好的!”

梁军送小慧坐上出租车,之后返回了三楼的病房。

这时,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在孤零零的病房里,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人生都有残酷的生离死别?难道酸甜苦辣就是人生的全部内容?他又想到了母亲,他的母亲为何如此负重?难道她总要比别人多经受一些苦难吗?

通过与小慧聊天,梁军知道小慧给他写信的原因。见梁军好几天没上班,小慧暗中打听方知他并没有请假,手机一直关机。小慧深觉事有蹊跷便跑到梁军家。

莉莉是因为与母亲湖边相遇,方菲呢,她为何也凑热闹在同一时间给他寄信呢?

回忆在学校读书的日子,梁军心中很甜蜜。方菲虽与梁军多次讨论过数学题,但方菲是一个冷美人,因学习成绩优秀她高傲得很。这样冷冰冰的人怎么也会给他写信呢?他真弄不明白女孩的心里。

朦胧中,梁军沉入梦乡。在此之前,他努力克服自己的紧张情绪,他鼓励自己说:“我的病一定会好的。我是肺癌中期,我还年青。”

果然,第二日早晨,当他被推到手术室的时候,主刀医生就是这样跟他说的:“小伙子,你一定会好的!”

“谢谢!”

梁军没有想到在不寒而栗的手术室里竟然能听到如此温暖的话,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这是肺癌手术最短的一次手术,手术过程中一切都很顺利。当梁军渐渐地恢复意识后,医生拿出肿瘤让梁军看,梁军看时,那是一个安鹑蛋一般大的肿瘤。为了不留后患,医生将肿瘤下方的肺也切掉了一块。

看过肿瘤,梁军心里很释然,他心想,就是这个坏蛋让我不消停的。

等到梁军被推出手术室,小慧手捧六朵玫瑰已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多时了。见梁军精神抖擞的样子,小慧很高兴。

“听医生说,你的手术非常顺利。”说完,小慧将那六朵玫瑰放到梁军胸前,“这六朵玫瑰表示一切都顺利,六六大顺。”

梁军笑了:“亏你想得出来,还用这么抛费吗?”

“太需要了!”小慧笑道,“精神的鼓励比什么都重要。”

梁军被送到恢复室,恢复室是不需要家属陪伴的,但家属还不能离开医院也不能远离恢复室。小慧在恢复室外的走廊的地上铺上了一张席子。累了她就躺着。不累时,她就坐着。总之,她要停留在恢复室的门外,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随时听医生的传达和吩咐。

小慧在恢复室的小窗上向梁军挥手,梁军也在里面的床上向窗外的小慧挥手。

那个场景虽很悲凉但很温馨,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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