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吐出来!”顾老头说完这几个字彻底的昏过去了。
司澈忙抓起夜北辰的手腕诊脉,脉象虽然很是虚弱,却不像是之前那样紊乱,慢慢的平稳下来。
“青一,送顾前辈去偏厅休息。”
夜北辰吐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榻上,艰难的侧过脸去看里侧安然睡过去的风凌兮,心一阵阵的揪紧。
他难以想像每次发作的时候,风凌兮是怎么熬过来的,就在司澈将噬心盅引进他体内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的虫蚁啃噬撕扯。
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是将身体上的每一根筋骨血肉一点一点的分离。
而他现在所承受的还不是噬心盅发作的症状,真正发作,那痛苦比起这个,更甚千百倍。
“噬心盅想来今晚不会发作,暂时算是平静下来了,前辈用盅虫压制住,有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就得看明日是否会发作。”
司澈眼下也不能断定这噬心盅究竟是发作了,还是噬心盅没法融合也夜北辰的血液才导致方才的局面。
夜北辰虚弱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从死神那走了一遭。
这一夜,司澈守着夜北辰,好在一夜无事,除了虚弱点外,不曾在出现过问题。
期间,顾老头醒来看了一次,司澈想着他之前因过度劳累昏倒,便让他去休息。
风凌兮醒来的时候,外面是大亮的,只是异常的安静,仿佛连平日里的鸟叫声都听不见了。
她缓缓的坐起身,大脑还很是胀痛,混沌,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脑海是昨晚零碎的片段。
扭头看向身旁睡着的夜北辰,她神色一怔,伸手触碰下他的脸,没有半点的反应。
风凌兮这才惊觉他的手腕上包裹着纱布,而她的的手腕上也有。
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沫儿的声音,“王妃,您可是醒了?”
风凌兮回了句,让沫儿进来,一边给夜北辰诊脉,除了他的脉象虚弱外,一切都很正常。
“沫儿,王爷怎么会昏睡不醒?”
“王妃,奴婢不知。”沫儿小声道,眼神看了下夜北辰,又看看风凌兮。
“究竟怎么回事?”风凌兮面色严厉,沫儿这明显是在撒谎。
沫扑通跪下,“王妃,奴婢昨晚被青一大人给打晕关起来了,今早才让奴婢出来,只是说,不管您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风凌兮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心底涌上一股很是不安的感觉。
摊开手掌,掌心上那条深褐色的线条消失的毫无踪迹,但她昨日并未感觉到噬心盅发作。
回想着夜北辰和她说的话,她只记得她喝了两杯花雕,之后人就晕乎乎的,在之后人就彻底失去了记忆。
这和醉酒后的断片不一样,她这个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记忆。
风凌兮细细的想了下昨日的一切,看似好像都很正常,却又好像哪里不正常。
“沫儿,师父在哪?”
“前辈这会应该还在睡觉。”沫儿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青一关起她是为了救自家的小姐。
“你去把师父找来,我有事问他。”
风凌兮几乎可以肯定,顾老头昨日出现就是为了她身上的噬心盅。
她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想来夜北辰那日让她不要回郡主府炼药就已经知道她中了盅。
若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那这噬心盅岂不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体内?
猛地抓起他的手,风凌兮将其摊开,就看见左手手掌上一条深褐色的纹路,那颜色亦如上次她发作的时候。
没有多想,风凌兮快速的坐起身,简单的梳洗下,顾老头就来了,随同来的还有司澈。
“你们将我体内的盅虫给引到了夜北辰的体内?”
顾老头双手交叉在身前,垂下脑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