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边假装娇滴滴地应付着这个浪荡子,一边往后退着,她正心里盘算着用铁扇对付他还是用暗器让他吃点苦头。
那边吴仲宁闻声赶来,大喊一声:“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又在这里调戏民女。”
吴仲宁举起手中拿的酒壶扔了过去。
冷月心想:这次还可以,会使用武器了。
吴仲宁砸的还真准,正好砸到浪荡子头上,浪荡子应声倒地,手捂着头在地上呻吟。
冷月看了一下,他只是头上擦破一点皮。
冷月轻移莲步,走到吴仲宁近前,做了一个秀气的拱手礼,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吴仲宁脸上出现似笑非笑地表情,这个表情一闪而过,他拱手还礼道:“小姐,你多礼了。我也就是举手之劳。”
吴仲宁停了一下,突然说:“不知小姐可否赏光,到前面酒馆小酌。”
冷月愣了一下,心想:这书呆子今天很开化呀,当街请本姑娘喝酒。自己现在是女子打扮,一定要矜持。
想到这,冷月低眉颔首道:“多谢多谢,小女子不会喝酒,这女子喝酒于理不合呀?”
吴仲宁突然靠近她说:“冷弟,你的酒量我知道,为兄在这里等你多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冷月大吃一惊,又莞尔一笑,说道:“那就相请不如偶遇了。”
冷月随吴仲宁走进前面的小酒馆,那个浪荡子在头上摸了满手的血,正在哀嚎。
冷月和吴仲宁在楼上坐下,唐朝比较开化,在武周时期,女子可以入朝为官,酒馆里也有几个女子。
冷月本是一个豪爽的女子,平时在男子面前从来不会脸红,今天穿了女装,又一下被吴仲宁认出,脸上少有的露出羞赧之色。但坐定后,她又变得活泼起来。
她笑着问:“吴兄,你怎么一下就认出我来了。”
吴仲宁说:“我虽然不是风月高手,但男女还是能认出来的。还有你那把扇子和上次拿的是一把。”
冷月低头看看自己的铁扇,不禁失笑,这把铁扇那在女子手中确实太奇怪了,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穿女装。”
冷月又取笑吴仲宁说:“吴兄看来不是风月高手,但勾栏酒馆还是天天来的。”
吴仲宁看了冷月一眼说:“以前也不是天天来,但上次和冷弟,不,冷妹,你相遇后,我才天天来,想着和你再把酒言欢。”
冷月听到这话,不禁用手中香巾捂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冷月嘴上也是不会闲着的,她巧笑道:“吴兄,看来你风月场所也是去过的,对女子说话也是这样没有遮拦。”
吴仲宁只说:“看来,是为兄失礼了,我先喝一杯赔罪。”
吴仲宁和冷月就这样一杯一杯喝将起来。
冷月给吴仲宁讲了许多和师父在变成闯荡时的故事,吴仲宁听的津津有味。唐朝时,有许多文人都投笔从戎,在边塞军中做幕僚。吴仲宁说自己也很想去边地,但大哥与父亲一起都在京城,母亲多病,所以一直没有成行。
不觉天色渐暗,冷月觉得自己现在女子打扮,回府太晚有些不妥,就拜别吴仲宁回府了,临别时,吴仲宁和她相约下次在灵隐寺见面,时间定在下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