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里路,被盖世魔君秦毅钉杀在‘邙山’。”有无敌天骄道出缘由,枪王乃秦毅平生大敌,当年二人皆都少年成名,曾屡次争锋。
最后,终还是成就了盖世魔君的威势。
“谁敢再提秦毅,某之剑,便杀谁!”有人厉喝,长剑劈天,杀念灌天地。
这是一位妖孽人物,一人一剑,早年亦纵横天下。
见得此人,很多人嘴唇蠕动,似要叹息,也似要惋念。
“这是三十年前剑王之子!”
秦鸿身旁,郭泽华低声解释:“剑王亦是绝代人雄,当年与之秦毅同代崛起,打遍天下。一剑曾劈天,剑气曾动九霄风云,端是无比可怕。号称‘剑道王者’,用剑的本事出神入化,无人能力压他。可惜,最终还是葬送在秦毅手中,被秦鸿一剑钉杀在‘飞浪岛’之巅。”
飞浪岛,介于东域神州与北极冰原之间的海域,乃是一座孤岛,置于昔年秦毅走过的九千万里路。昔年无数绝世高手,盖代人雄受命阻截秦毅,皆都被葬灭在了其上。
赤王、枪王、剑王,皆是其中的翘楚代表。与之他们一样的武道王者,太多,还有很多,全都葬灭在秦毅之手。否则,区区九千万里路,也不至于成就‘盖世魔君’之名。
秦鸿听得心潮澎湃,心驰神往。但,心头更也是有着一种悲凉,一种疼痛。那该是怎样的绝境,才让得父亲造下如此杀孽?
他很难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漫天鲜血,大地沉沦崩毁,化作血海骨山。父亲一人,并护送母亲踏遍血海,横跨骨山。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世人只知秦毅声名,又怎能懂秦毅之心殇?
世人逼死母亲,父亲只是送亡妻往北极冰原冰封,只想另寻轮回法,让爱妻复生。可奈何,天下人要阻他,世人要杀他从而成就盖世威名。
在那般
境况,盖世何等的苍凉?
我不与天下为敌,天下却逼我。
思及于此,秦鸿不禁湿了眼眶,他不禁想起,昔年在无上古墓曾看到的那番情景。母亲被群雄逼死,死前早产下他。他一介遗腹子,还不曾来得及与父母温存,便被父亲送走。
此后,父亲秦毅一念悲白发,杀敌九千万里路,送亡妻往北极冰原。
秦鸿泪然衣襟,钢牙紧咬,心头更想起早前天楼问道镜前,他曾寻觅父亲踪迹。借问道镜曾窥探到,父亲一人枯坐幽暗虚无地,脊背佝偻,白发枯损无色泽,满面血迹与沧桑。
那种模样,哪还有昔年盖代人雄,绝世高手之气质?
秦鸿不知道,父亲现如今处在怎样的境遇?是心殇、心痛之后,独自一人困锁虚无中。还是被强敌围剿,锁困在天地囚牢内?
思及于此,秦鸿只觉胸腔都是要炸裂,有种一种气息,恨不能爆炸开。他怒目猩红,眉色冷酷,看着那些叫嚣的人物,有着一种恨杀欲狂之感。
什么赤王后裔,什么枪王独子,什么剑王遗孤。傲气风华,又能如何?昔年,还不是成为他父亲剑下亡魂?
今朝,若是不服,他秦鸿便行父亲之举,镇压当代。他倒要看,天下谁人能改过父亲?
“轰隆隆!”
而在世人喧嚣之时,问道台轰鸣,发出雷鸣声。道台之上,金光大道越来越凝实,如同真实存在,接连天与地。
康庄剧震,四方庄园轰动,闪耀无量光,有如无量劫,缭绕四方,灌入问道台。台上裂开,氤氲被撕破,露出问道台真容。
那是一座高达百万丈的古台,其上色泽斑驳,有着诸多痕迹。刀痕剑孔,比比皆是。甚至,古台之上,更有血迹斑驳。若是细看,都能看到诸多血液不曾干涸,还在其上流淌,有腥气扑鼻。
这是历代雄杰登道台,闯大道留下的痕迹。那些血,无不是历代雄
杰所残留。至今多年,居然还不曾干涸,可见那些血都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