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是秦鸿多管闲事,实则是桑木仁慈与良善的本心让他动容。在这浑浊的大世中,各地都是充塞着阴暗,杀戮,阴谋,残忍等,罕有在这大世中行走而依然保持本心不变的人。
桑木能够修炼到半步帝君的修为,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少不得生死磨砺。但她依然能够心怀良善,即使厄运当头,也不愿让无辜者丧命。如此心肠,换做任何一个稍微有些良知的人,怕都是不会坐视不管。
秦鸿虽说不是好人,亦是杀伐果断,对敌人残忍无道,也曾杀人如麻。但,他的心底,同样保存着一丝良知不灭。若是不然,那与畜生何异?
故此,秦鸿打算插手,不过是随手而为的事情,举手之劳。
身影一闪,秦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掠近了附近的一座楼阁歇息下来,静候事变。反正他是需要歇息的,这城中落脚,倒是不错。
天日流转,从清晨到午后,再到黄昏,终于是日落偏西。
而在这时,城外传来了动静,让得秦鸿睁开眼睛。舒展了个懒腰,秦鸿立身而起,朝着南门眺望而去。在那城外,大批的身影从山林中冲了出来。刀兵霍霍,喊杀阵阵。
“全员集合!”
城中传来桑木的断喝声,四方战士纷纷齐聚,冲天而起,齐聚南城门。这一回,足足有三百余位皇境人物,五百多位王者,将近千人齐聚城头,看着外面奔涌而来的人群。
那些人皆都布衣草莽的打扮,头裹纶巾,刀兵霍霍,来势汹涌。对方人数不足岭南城中的人数一半之多,但论起气势,却明显要胜于岭南城。
对方杀人舔血,凶气滔滔,与之城中的诸多人物比起来,明显要更为彪悍。
“预备迎敌!”
桑木的声音传来,让得城中升腾起一股肃杀之气。近千人手持刀兵,矗立城头,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城外虎视眈眈。那些悍匪冲来,却在城外数里之地停留了下来。
随即人潮裂开,一条人群甬道浮现,在那人群最后,一道光头大汉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带着两位半步帝君人物,大笑着走近了阵营之前。
“哈哈哈,桑木娘们儿,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从今往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这岭南城以后就是老子的娘家,受老子蒙阴。”光头大汉上前则是大喊,冲着英姿飒爽的桑木吹着口哨。那狂妄的言辞,轻挑的口吻,让得城头上众人恼恨至极。
“血鸠,你莫要嚣张,今日有我等在,你休想羞辱统领!”城头副将怒斥,手中一柄天戈,直指那光头大汉。
“聒噪!”
被叫做血鸠的光头大汉顿时冷哼一声,冷眼瞪了副将一眼,眼中血色一闪而逝,似有血海滔天。血之意志涌向副将,如同无尽血海淹没而去,让得副将只觉倍感压迫,忍不住的咳血摔下城池。
“给老子拿下来!”
血鸠大手一挥,顿时有贼匪动身,暴窜上前,将之坠下城墙的副将擒拿了回来。
“住手!”
桑木见状,抬手一枪杀向那两名贼匪,同时身形一跃而下,将之副将接回了城头。后者七窍淌血,模样有些凄厉。
武道意志极度可怕,且血鸠的血之意志更为可怕,诡异至极。一旦意志爆发,但凡有血液的地方,都将倍受影响。先前血鸠则便对副将施以血之意志,让得副将浑身血液不由自主的喷薄沸腾,险些炸出肉身,使之身殒掉。
“桑木,你可真是不懂老子的心啊,老子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对老子不屑一顾。看来,今天老子是要大开杀戒,屠了你这满城呢。”血鸠神色冷漠起来,已经有些不耐。
“血鸠,你莫要逼人太甚。如你这般猖獗,定然是活不长的!”桑木厉声断喝。
“不识好歹的娘们儿,崽子们,给老子冲,干掉那些家伙。”血鸠顿时不耐的咒骂了一声,抬手一挥,身后数百位贼匪纷纷冲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