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长老的这句话,海皇的怒气值又上升了三个度:“何事?!你今日做了什么还要本君提醒你吗?”
只见大长老呵呵笑了声:“今日之事,老夫并不觉有错。”
“并不觉有错!?”
海皇被气笑了,“你私自将人带进皇宫也就算了,你还把他带到了仪式前,如果这都不是错的话,那本君杀了你自然也不是错了?!”
“老夫觉得,不带宸王入海,才是错。”大长老铿锵有力的说着。
“既然前任圣女洗礼时其母亲还在身旁陪伴,那为何今日圣女洗礼就不许别人陪伴了?”
“圣女独自一人进行洗礼,这其中需要承受的疼痛人人皆知!老夫想,有了宸王在侧,圣女即使再如何疼痛难忍也会感觉到宸王的存在,心里的那种孤独异样也会荡然无存,洗礼的时间也会快一点,这难道不合海皇的心思吗?”
大长老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顺带点明了海皇一直藏在心里的想法。
洗礼时间减少这自然是海皇喜闻乐见的,只是如今大长老给他的感觉总是透着一种以往没有的淡淡敌意。
这才是让海皇内心不平的真正原因。
“本君是什么心思……大长老看起来很是清楚啊!”
海皇的眼中饱含深意,大长老微微垂下眼眸,“海皇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夫又怎么会清楚?海皇还是莫要多想为好。”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老夫就先走了。”
大长老也不等海皇再说些什么,也不打算得到海皇的许可,直接转身就走。
海皇眼眸深沉地看着大长老的背影,放在宝座扶手上的手紧紧握起,手背处有青色一闪一闪。
这个大长老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到底还忠不忠诚……
这一任的大长老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可是他也很少会管闲事,更不会明知自己的心意却还要跟自己作对。
如今他却突然这般行为,怎么能让海皇不怀疑?!
海皇一个人坐在宝座上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以防万一,让人跟着大长老,看看这个大长老都在做些什么为好。
如果他没有异心那自然是最好。
如果他有……那就只能提前选出下一任大长老来接替他了!
长老会的头把交易,绝对不能放在一个不会一心一意供奉自己的鲛人身上!
海皇下定了决心,分三批叫来了自己信任的心腹,并且没有告知他们除了自己以外的另外两队人马。
待到将一切都安顿好,海皇闭上蓝色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
“希望你不要让本君失望啊……”
海皇低声默念了一句,站起身离开了这座空旷而又透着一丝孤寂的大殿。
然而走了没两步,海皇的脑中又浮现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或许……还可以问问那个该死的叛徒!?
……
昏暗的地牢之中,湿冷混合着奇怪的臭味散布在地牢里的每一个角落。
“让你之前瞧不起人!让你之前瞧不起人!让你仗着自己的长老身份讽刺我,罚我去做苦力!”
“你想过自己会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吗?!啊!?”
一名狱卒手里不住地挥舞着沾满了血渍的鞭子。
鞭子是由坚韧的海草制成,为了增加受刑者的痛苦,鞭子上还特意捆绑了不少的贝壳碎片。
这种鞭子,一鞭下去,受刑者就能瞬间疼得失声。
用不了几鞭,受刑者的全身就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了。
“哈哈哈哈!为什么古话能流传至今?就是因为他说的有理!做事留一线,过后好相见!”
“你当初那般侮辱我,今日我就要通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一狱卒脚踩着叛徒,脸上得意的笑着。
他能这般欺辱他,自然是知道叛徒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