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好没想到,荣承泽和秦家还有过节。
忽然发现她身边的人就没一个省事的。
秦迟权大势大,哪怕她是真的季家大小姐也不敢招惹;荣承泽又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疯子,动起手来是真往死里弄她;连原本以为唯一可以拿捏的殷南侨,现在都有了威胁她的把柄。
这些麻烦让时好好越发地想和秦迟交易,只要帮他找到季初月,就可以提前结束掉这一切……
晚饭回家后,荣家二老单独把荣承泽叫去聊了会便离开。
随后时好好就打电话叫来了殷南侨。
“你进来我跟你说点事。”
殷南侨不解地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面无表情的荣承泽,在时好好的招手下,抬脚走进时好好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殷南侨就问:“小姐又受欺负了?”
时好好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个事。”
“小姐请讲。”
时好好将房门反锁,又警惕地把殷南侨往屋内拉了拉,远离了房门边,这才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季初月在哪吗?”
殷南侨皱了皱眉:“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就告诉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殷南侨沉默不语,像是时好好不说出缘由,他就不会回答任何。
时好好干脆说:“你只要告诉我,我就把我的报酬全部给你!”
本以为殷南侨是个爱财之人,听到这个提议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哪知这个条件似乎是触碰到了殷南侨的底线,又或许是觉得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并不值得他冒险。
默了默,殷南侨反问她:“秦迟跟你聊什么了?”
时好好还是打算瞒着殷南侨她和秦迟之间的交易,毕竟殷南侨还是季家的人,自然是向着季家的。
为了钱出卖季初月这种事,他看来是不会答应。
于是,时好好回答说:“你突然扯他做什么?和他又没关系。”
“不是他让你来打听的?他给你什么好处?你舍得把全部报酬都给我?”
时好好没想到殷南侨这么聪明,全都被他给说中了。
但面上时好好还是强撑着,皱眉说:“你这个人怎么疑心这么大?我跟你才是一伙的,哪怕秦迟真给我好处,我也不敢信他不是吗?”
看殷南侨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时好好又说:“再则我妈妈还在你们手里,她的病还得靠你们帮忙,我哪敢跟你们玩花样?”
“那你打听季小姐做什么?”
时好好抿抿唇,心虚地背过身,一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一边说:“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殷南侨看着她的背影,沉默几许后,并未再追问:“小姐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时好好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犹豫着点了点头,有些意外殷南侨就这么罢休了。
殷南侨走到门边,手刚落在门把手上,时好好又突然叫住他:“等等。”
殷南侨止步,转身看着时好好,毕恭毕敬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时好好朝他走进两步,问他:“……我需要扮演季初月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殷南侨似乎有所顾忌,顿了顿回答说:“暂时不确定,但应该不会太久。”
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让时好好心里有个盼头。
“小姐早点休息。”
看房门合上,时好好有些颓然瘫倒在床上。
看来要找到季初月的线索,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她还以为只要花点钱就能从殷南侨嘴里套出点什么话。
“咚——”
殷南侨前脚刚走不久,房门就被人用力推开。
门撞在墙上发出的声响,吓得时好好立马从床上弹坐而起。
荣承泽径直走进屋,眼神有些鄙夷地打量着穿着睡裙坐在床上的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