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二楼包厢里，秦夙坐在窗边的餐桌旁，望着局促站着门边的梁似星。
“……秦总好。”
梁似星来之前，以为是工作上的聚餐，却没想到只有秦夙一个人在。
而且包厢里暧昧的氛围，让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坐。”秦夙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置。
梁似星缓缓走过去，拘束落座，言行之中是肉眼可见的紧张：“……秦总，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夙没有立马回答，抬手将醒酒器中的酒液缓缓倒进杯中，后将酒杯递到梁似星面前，问：“工作还习惯吗？”
梁似星瞄了一眼酒杯，双手放在桌子底下，并未伸手去拿。
“……还行。”梁似星虽涉世不深，却也多少明白秦夙单独约她出来的意图不正常。
只是她不敢确信心里的想法，不觉得秦夙会看上她。
“如果觉得吃力的话可以跟我说，毕竟你现在还在上学。”
“……不会。”
“只是叫你吃顿饭，不做别的，没必要这么紧张。”
秦夙将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
梁似星紧拽着双手，鼓起勇气说：“谢谢秦总好意，但我其实跟我男朋友有约了，如果秦总没有别的事，我恐怕得先走了。毕竟这个点我也下班了。”
她特意强调了“男朋友”，见秦夙没出声，也没有什么表情反馈，像是默许了，她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们聊聊你男朋友的事吧。”秦夙淡淡道，沉稳的模样像是笃定梁似星会回来。
事实也是如此。
“边吃边聊。”他再次把菜单往梁似星面前推了推。”
梁似星随便点了份牛排，显然是在应付。
秦夙无比儒雅礼貌地跟服务员交涉完，待服务员离开后，便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话题转得太快，梁似星愣了一下，不解反问：“秦总为什么关心这个？”
“看不出来？”秦夙轻声反问，语气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模棱两可的话。
见梁似星沉默，秦夙又问道：“有结婚的打算吗？”
梁似星表明态度说：“嗯，毕业后就结婚。”
她虽然初入职场，却也听说过不少职场潜规则的事，所以此刻她很戒备秦夙。
而秦夙将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秦夙自言自语般算着：“还有两年毕业。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
梁似星有些错愕地看向秦夙，隐约感觉到了话里的危险，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意。
毕竟他们和秦夙无冤无仇，秦夙不应该为难他们才对。
“他能力不错，是个难得的调香师。”
听着这些前言不塔后语的话，梁似星忍不住说：“秦总您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他升职的事搁浅挺长时间了。”
梁似星默了默，这事她听关临盛抱怨过。
当时她还安慰关临盛说，金子总会发光，慢慢来。
如今听来，好像是被故意为难了。
梁似星：“……秦总是觉得他哪里还做得不够好吗？我回去可以跟他提提意见。”
秦夙：“没有，他很优秀。”
梁似星：“那为什么……”
秦夙：“因为你。”
他说得风轻云淡，就好似在正儿八经的聊工作。
“你不是很爱他吗？愿意为了他的事业牺牲自己吗？你陪我一晚，升职的事明天办好。”
梁似星一时有些傻眼，像是没想到人前衣冠楚楚的秦夙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知道秦夙对多少女生进行过职场性骚扰，但她有些不知所措。
气愤又讶异，却也不敢得罪秦夙。
没等菜上桌，梁似星就逃一般地慌忙离开。
对于梁似星的反应，秦夙好像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