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隐看着她的反应皱起了眉头,坐到床边问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了他轻柔温和的声音,沈晚熹才慢慢分清了梦境和现实。
内心的恐慌和安全感来至于同一个人,让她的思绪复杂又矛盾。
秦夜隐坐在床边,用力握住她的手,眸色心疼地看着沈晚熹:“安心睡吧,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沈晚熹情绪平复一些后,嗅到秦夜隐身上淡淡的香烟气息,轻声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又抽烟了?”
秦夜隐歉意地笑了笑:“最后一支。”
沈晚熹背过身子拉高被子,嘟哝说:“懒得管你。”
秦夜隐伸手关掉床头的台灯,躺到沈晚熹身边,问她:“刚才梦见什么了?吓成那样。”
沈晚熹勉强扯出微笑说:“睁开眼就看见床边冷不丁地站着个人,换你你不被吓到啊?”
秦夜隐失笑解释说:“我是听见你说梦话,刚走到床边你就醒了。”
沈晚熹愣了愣问他:“我说什么了?”
“没听清,嘟嘟哝哝的。”
沈晚熹深吸了一口气,往秦夜隐宽实温暖的怀里钻了钻。
她不相信秦夜隐是那么残忍变态的人,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却是同床异梦。
翌日一早,秦夜隐和沈晚熹一同将孩子送去了学校,而后便开车去了夏诗槐的医馆。
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各自揣着心事,气氛有些许怪异。
秦夜隐一想到他此行是要失去他和沈晚熹的孩子,心里就觉得有些残忍。
但为了沈晚熹的身体着想,他不得不这么做。
沈晚熹很配合地躺在病床上,麻药之后便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整个手术过程并不长,秦夜隐独自站在寒冷的屋外抽着烟,看夏诗槐从手术房出来了,他也没上前询问。
因为结果如何,他心知肚明。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夏诗槐走到秦夜隐身后,语气轻松地调侃道。
秦夜隐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幽深的黑眸望着远处,再缓缓吐出嘴里的白烟。
“她得在这边待小半个月,苏齐遂那边也的确有新药需要实验,不会让她发现异样的。”
秦夜隐沉了口气,看着远处轻声说:“她昨天说她还没有忘记我,但是看我却感觉很陌生。”
夏诗槐笑了笑:“女孩子赌气的话吧?肯定是你这段时间冷落她了。”
秦夜隐:“但她的确有些反常,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她是你老婆,她都不肯跟你说的事,还能告诉我不成?”
说着,夏诗槐拍了拍秦夜隐的肩膀,安慰说:“这个病对她的身体和内心是双重折磨,她会情绪不稳定也正常,你多抽空关心关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