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芷像是觉得不解气,走之前还回头警告秦夜隐说:“你再敢欺负我们小熹,我见你一次泼你一次!”
秦夜隐哪受过这种气,可邵千芷毕竟是沈晚熹多年的姐妹。
这气他只得忍着。
沈晚熹伸手拿过纸巾盒递到秦夜隐手边,出声问:“隐爷这是演哪出?”
秦夜隐随意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水渍,将滴水的头发捋到脑后。
他现在的样子,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显得狼狈,但他看起来依旧气势逼人。
“我说过不准你相亲。”
沈晚熹轻笑反问:“理由呢?”
秦夜隐冷笑一声:“我对付你需要什么理由?”
“所以仅仅是因为恨我,便处处和我作对?”
秦夜隐脱掉被果汁弄脏的外套,侧头冷睨着沈晚熹,回答说:“我不会让你的后半辈子好过,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
沈晚熹淡笑问:“所以隐爷说要跟我复婚又是什么意思?不惜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也要跟我一起尝这恶果?”
显然这不是秦夜隐提出复婚的初衷。
但他此刻的回答却是:“我不介意拽着你一起下地狱。”
沈晚熹勾起红唇笑容美艳:“能和隐爷死在一块是我的荣幸。”
她起身,站在桌边,对着秦夜隐继续说:“或许改天有空,我们一起去墓园逛逛,提前买块墓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合葬在一起,想想还挺浪漫的。”
秦夜隐黑着脸,看沈晚熹留下一个优雅的背影,离开了咖啡厅。
其实沈晚熹并不希望看到,秦夜隐为了那些并不存在的仇恨,毁掉他自己的人生。
或许没有这次重逢,他们之间便不会再有交集,也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吧。
沈晚熹回到家中,打开了床头上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
册子里,装满了过往美好的回忆。
关于她的童年,关于秦夜隐,关于曾经的家……
翻看到她和蒲棠的合照,沈晚熹突然一滞。
这才突然发现,她和蒲棠的合照似乎很少。
可小时候她们几乎是天天黏在一起,至少她觉得,她和棠棠的关系很好。
但结合邵姨之前说过的话,沈晚熹再回想她和棠棠的相处,以及柳曦的存在,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沈晚熹将相册放回抽屉里,拿出抽屉里的丝绒盒子,从中取出那颗刻有字母“P”的玻璃珠子。
若有所思后,将珠子装进包包,拿着车钥匙下楼,开车去往医院。
病房里,柳曦正靠在病床假寐。
看护推门进来,小声告知说:“柳小姐,外面有位姓沈的女士找您。”
柳曦怔了怔,应声说:“让她进来吧。”
看护将沈晚熹带进病房后,便退出病房掩上了房门。
“熹姐怎么来了?”
沈晚熹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床头,轻笑说:“才听说曦妹妹受伤的事,来迟了。妹妹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说是被不法分子用刀刺伤的?这也太吓人了,调查出来是怎么回事的吗?”
柳曦轻笑回答说:“听说是那个人喝多了发酒疯,现在还在警察局关着呢。”
“那曦妹妹也是够倒霉的,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以后还是多加小心呀。”
“谢谢熹姐关心。”
沈晚熹站起身说:“看曦妹妹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还得去一趟花市,晚点再过来陪你。”
“好,熹姐去忙吧。”
沈晚熹微笑转身,别再脑后的珍珠发夹,对准了柳曦所在的位置。
柳曦瞥见床被上一抹亮光闪过,定睛注意到沈晚熹刚才坐过的地方落下了一颗玻璃珠。
是那颗珠子……
她急忙伸手捡起,拽在手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