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
他急忙将滑落的被子拉高,将沈晚熹整个人罩住。
随即梁册推门进来:“秦总,医生过来了……”
话音未落平,听闻秦夜隐说:“不用了,你们都出去。门关上,我出去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
梁册迟疑地愣了愣,给医生递了个眼神:“是。”
房门关上的瞬间,秦夜隐的耳朵里就只剩下沈晚熹急促的呼吸声。
药效好像隔空传到了他的身上,他松开了捂着被子的手,沈晚熹的脑袋立马从被子也钻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药还是酒,又或者是在被子里的捂得难受,她面颊通红,鬓角的碎发沾着汗水,湿哒哒地贴在脸上。
有些狼狈,却意外的迷人。
她视线迷离地看着他,纤细地胳膊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秦夜隐没有阻止,也没有闪躲。
沈晚熹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两下,手捧着秦夜隐的脸皱眉看了看,打量了几秒,唇齿启合娇声道:“……隐哥哥。”
三个字像是在秦夜隐心中点起烈火,他翻身调换了两人地身位,掌握了主动权……
黑色的礼裙从床沿滑落到地毯上,男士衬衫悬在床边微微摇晃着……
灯光暧昧,夜色旖旎。
楼下晚宴进入尾声,宾客散去后,山间别墅显得格外寂静。
另一间客房里,苏若竹无助在坐在床边掉眼泪:“妈,你想想办法啊!”
林代霜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抽着手里的女士香烟,瞪了苏若竹一眼说:“想什么办法?你别哭了,这点小事你都冷静不了?”
苏若竹抹了抹眼泪说:“我是怕隐对她旧情复燃。”
林代霜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睡了就睡了,秦夜隐还能因为这个复婚不成?”
“可……可我就是想着恶心!”
林代霜没好气地说:“能怪谁?还不是你自己失手了?你控制控制你的情绪,可别露出马脚让秦夜隐知道这事是你干的!”
苏若竹委屈地擦了擦眼泪,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跑进了浴室。
深夜三点多,秦夜隐抱着昏睡中的沈晚熹从浴室里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轻轻掖好被子。
坐在床边注视着沈晚熹此刻的睡颜,秦夜隐的眸光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那句久违的“隐哥哥”,唤起了秦夜隐无数的记忆,那些他不愿碰触却又无法遗忘的回忆。
这也是如今他每次听沈晚熹喊他一句“隐爷”,他心中就会不爽的原因。
因为他始终忘不掉,有个小女孩,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头,声音甜甜的,对着他左一句“隐哥哥”,右一句“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