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宫殿,还没说上话就看见罗泽隐跪下外头,旁边还跟着尹若欣,唐予辞见状只在心里叹了口气。
“世子为何在此长跪不起?”
“臣无能未能保护好陛下,臣有罪,还望太子殿下降罪。”罗泽隐磕头前还看了眼宋微语。
唐予辞看着跪着的二人,“行了起来吧,此事恐非寻常人所为,与世子无关,世子一路保卫父皇,若非世子在父皇母后恐危,有功才是。”
宋微语打断他们的话,“现在不是论功过的时候,要紧的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泽隐摇了摇头,拱手回复道,“臣也未曾看清,实在太快了,不过却留下了一物。”
罗泽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扑克牌,“虽不知此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今日在东宫也见过,正是此物伤了太子妃和陛下。”
唐予辞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而后递给宋微语,“这可是那圣域左护法之物。”
宋微语点点头,“世子殿下,您且回去吧,顺便送一下若欣,多谢。”
宋微语打发两人,这才看着唐予辞,“当时我重伤了左凛,而后就被上宫致拉进了虚无之中,外界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再出来之时已不见左凛踪影。予辞,对不起,我明明答应你的,却没做到,我没想他也会参与此事。”
唐予辞伸手抱住宋微语,“不怪你,事出有因,此人是我们的疏漏,你方才为父皇诊脉可看出了什么?”
“说来奇怪,父皇体内有灵力横行,这应该是导致昏迷的原因,我尝试了一下,我清不走这灵力,恐怕是上宫致所为。”宋微语翻看了一下这张扑克牌,“左凛和上宫致勾结在一起了,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圣域的人逃跑也不忘带走唐皓陌,当真忠心耿耿。”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琼州的事情还没解决,现下又出了这么多事。”
“琼州重建一事我已然有了主意,就差寻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接管此事。”
“什么主意?”宋微语还挺好奇的。
“难民四散,但琼州毕竟是他们的家乡,重建一事他们定然会上心,届时只需要招募难民做工,许吃喝住再付些工钱,想必他们会很愿意的。”
宋微语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这样便解决了这些难民吃喝住行的问题,也不用让他们流离失所了,但主要这琼州的水坝工程一定得要修建完善,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了。”
“我知道那罗泽隐很想回南境,我也知晓靖南侯并无造反心思,但父皇所担忧的却也不无道理,如今朝政之事交于我手,我会给他返回南境的机会的。”
“所以你其实是打算派靖南侯世子前往琼州兴建水利,倒是不错,靖南侯世子也是忠心耿耿,想必会将此事办的妥善。”
出了皇宫,绎然问道该回哪儿的时候,这个问题令人头疼了,东宫如今乱七八糟的,确实不宜住人啊。
“去宣王府。”唐予辞下了令。
宋微语侧首看着唐予辞,唐予辞也看着宋微语,“你如今是我的太子妃,当然要住在我府上,况且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宋微语笑了笑,“我有伤在身,何况今日如此多事,你还有心思想那门事。”
唐予辞揽住宋微语,“好了,开玩笑的,你重伤在身,养伤要紧。”
宋微语点点头,“所以我还是回靖北王府住吧,反正你我府邸也就一墙之隔。”
唐予辞皱眉,“怎么,非要回靖北王府,莫不是金屋藏娇了?”
“藏着你这个娇。我是要回去给父王母妃上一柱香,怪不得今日这么倒霉,我想起来今晨出发的时候都没有去祠堂给父王母妃上香求保佑。”宋微语给出了一个很合情合理的解释。
唐予辞摸了摸宋微语的头,“好,今日事情繁多,今夜恐怕无眠,你回靖北王府也好,不会被我打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