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隐去见过皇帝以后就去了皇帝专门为他准备的宅子里住下了。
从明日起就要按时上早朝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前脚刚离开南境,后脚就思念家乡了,这偌大的京城于他而言冰冷又陌生,他甚至都不清楚京城的人员关系。
靖北王府里,宋微语刚回来就让绎然去找人来了,找的是承语阁在京城的主事人舒同。
舒同在这里经营着一家茶馆,就是今晨她们去的那一家。
“属下见过郡主。”
宋微语没说话,只是把一颗珠子递给舒同,“今天在刺杀靖南侯世子的死士身上发现的,没什么特殊的标记,甚至连材质都是随处可见,但这是他们身上唯一不和谐的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突破口。”
舒同接过珠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暂且不知,还需要属下回去找人仔细检查过后太能给予答复,郡主可还在死士身上发现别的线索吗?”
“胸口有烙铁的烫伤,就这几日烫的,许是在掩盖什么标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舒同点点头,“是。”
“对了。”宋微语去到书桌旁,拿纸笔比了一下而后画了一下那个三角烙铁的大小,“比较小的烙铁,但还是掩盖了全部,查的时候注意点大小。”
舒同接过手看了看,而后折起收好,“属下明白,属下立即去办。”说完舒同离开。
绎然看着宋微语,“皇帝这段时间悄悄送了信去东境,信封用了特殊的法子密封,我们不敢贸然拆开,便继续送去东境了。”
“东境?”宋微语思考了一下,“东境是宣王,朝堂是不是提过储君的事情。”
绎然明白了,“看来皇帝是有意扶持宣王。”
“也正常,不过宣王在京城还处于劣势,但战功在身,倒也算好走。”绎然有添了一句话。
如今在京城的是成王唐镜奕,在京城也是根深蒂固了,站成王队伍的人颇多,在京城的还有萧王唐皓陌,唐皓陌表现比较平稳,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站队的人稍少,剩下的几位皇子都不在京城,但此番估摸着都要回京了。
宋微语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端详了一会,“唐予辞。”宋微语抬眸看向远处,仿佛在回忆什么,而后又垂眸轻声叹了口气。
“算来,小时候跟宣王也有点小交情,不过也过去很久了。”
绎然就听着,没有搭话,等着宋微语继续。
宋微语看了眼绎然,更叹了口气,这家伙就是个小哑巴,期待他说什么,“还有事吧,说吧。”
绎然抱拳,“陈实来信说有人寻到了南萤珠。”
宋微语愣了一下,而后把匕首收回去,“在哪儿找到的?”
绎然摇摇头,“不清楚,不过陈实说那人有事相求,希望能见郡主一面。”
宋微语思索了一下,“南萤珠到手了吗?”
绎然欲言又止,“到手过。”
“什么意思?”
“本来南萤珠已经交到陈实手上了,但之后又丢了,那人来信说担心承语阁说话不算数,便将南萤珠先带走了,等到郡主你出面了再交给承语阁。”
“他们还愣是没发现,看来承语阁的安保机制还是不够。”
绎然没说话,因为他也没怎么听懂。
宋微语也没兴趣解释,“准备收拾一下吧,去趟江南。”
绎然点点头转身离开。
宋微语视线又停留在那个柜子上,而后转身离开,差人入宫跟皇后禀告一声,说想父母了,要去虔诚山寺住几天,顺便修身养性。
宋微语经常隔三差五就会去虔诚山寺,当然实际上具体去了几回就不一定了,一般情况都是借口。
但宫里对这个借口还是深信不疑,毕竟跟踪了很多回,的确没有异样。
翌日午时一行人才从靖北王府出发,但是刚出发一小段路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