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叶芷搬家。
今天阳光不错,梁嫂一大早就在张罗把冬天的蚕丝被拿到露台上去晒,叶芷醒得早,就去帮了忙。
趁着宁景行没注意,她把他前几天送的礼物装在了一个纸箱里,一起放进了他衣帽间。
宁景行答应进宁氏后,爷爷一大早起来,就把他喊到书房,开始给他讲宁氏内部错综复杂的人际往来。
在宁景行接近不耐烦的时候,叶问鹤正好敲门进来:“宁董,今天我女儿搬家,我去送她,大概请三个小时的假好吗?”
“叶叔,我也去。”宁景行起身,却不小心碰到昨天腰侧的伤,痛得“嘶”了一口气。
宁爷爷跺了跺拐杖凶他:“你老实点。”
转身,又对叶问鹤温和的说:“今天没什么事儿,你多陪陪女儿吧。”
叶问鹤点头,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他的脚步离远之后,宁爷爷才回头看向明显浮躁起来的宁景行:“你从小没有拉过无辜的人下水,你是真喜欢她?”
宁景行点头:“废话,不然我现在坐在这儿呢,爷爷您快点,难受死我了。”
“难受?难受就对了。”宁爷爷冷笑,“你配不上人家姑娘,你要继续吊儿郎当的,你就等着看她嫁给别人吧。”
宁景行不解:“不是,爷爷,我哪里配不上姐姐了。”
宁爷爷坐在自己的雕花木椅上,一边悠闲地喝茶一边道:“你看看你自己,没个定性,仗着家世和一副好皮囊随心所欲,你再想想叶芷的父母和生长环境,她极度缺乏安全感,靠着温顺、克制和忍耐现在事业上也算是小有所成,她千辛万苦的掌握了自己的命运,那她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你身后吗?”
敏锐的抓住了爷爷话语中的重点,宁景行一边笑话,一边带着试探问:“那……您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起过啊。”
宁爷爷盘着手里的核桃笑而不语。
他收敛了神色:“叶芷……她跟你奶奶很像,你奶奶临终前跟我说,后悔年轻时一直仰望着我。乖孙,叶芷的性子执拗,而你……你的一切得到的太过容易了,你根本无法理解她的处境和心情。你们小时候没有走到最后,现在你再去纠缠,也不会走到最后的,我劝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宁景行垂眸,左手轻轻摩挲着耳垂上的单色耳环:“爷爷,那你后来为什么又选择了小奶奶?”
“人在不同阶段的心理需求是不同的。你小奶奶只需要很多的钱和很多的宠,而我多的就是钱。只要我永远有钱,永远哄着她,她就不会背叛我。”宁爷爷淡淡地回答,语气没有一丝愧疚,“叶芷不是你小奶奶这类型的女人,这条路,你复制不了。”
宁景行若有所思地看向桌上的鎏金玻璃花瓶。
洁白而明亮的新房里,秋日的阳光从阳台上晕过来,落入花瓶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叶芷将一束满天星干花插在鎏金玻璃花瓶里,摆在了客厅的圆形茶几上。
她认真找了角度给花瓶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小夫人:“谢谢小夫人赠送的乔迁之礼。”
叶芷给爸爸详细介绍了一下新房的布置,看着叶问鹤满意的眼神:“爸,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叶问鹤双手抱胸笑得宠溺:“是你的家。”
中午,父女俩吃了个简餐。
叶问鹤每天中午都要午休,叶芷把次卧的床铺好,帮他拉好窗帘,轻轻关上了门,等叶问鹤睡着以后她回到了主卧。
真正躺在主卧两米的大床上时,叶芷才有种恍如隔世的真实感。
她团着自己的被子,压抑着满心的激动和欢喜,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下午,叶问鹤嫌次卧的床垫太软,他睡习惯了硬木板床,带着叶芷去了家具市场。
叶问鹤给叶芷的主卧换了个小一万的床垫,又给次卧换了个硬度很高的床垫。
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