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郡边看剧照,边嫌弃洪鹿和王禹勋的怀中坐姿势,赵一帆正坐在对床打游戏。
赵一帆os:你算老几啊,你还想咋拍照就咋拍照了?嫉妒就嫉妒,能不能不要口是心非啊?
于是赵一帆终于忍不下去、在游戏里自杀,开口问:“王郡你是不是喜欢咱辅导员?”
赵一帆问出这个问题时,王郡发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喜欢?洪路漫?”
王郡说到洪路漫,最后一个字还因为音调太高破了音。
“我不该喜欢她吗?她是我老师,对我那么好,我、我作为学生喜欢这么好的老师,应该的啊!”
分贝越大,语调越高,掩饰的急迫性反而越是昭然若揭。
赵一帆不再说话,对着早已结束的手机游戏,怒喊:“有什么不敢上的,这都匹配的什么猪队友!”
王郡感觉被骂了,但他没有证据,并且隐隐觉得赵一帆骂之有理,只能吃闷亏。
“傅尔找我,我去一下。”
“哦。”
其实傅尔只是王郡的托词,其实赵一帆在王郡出门后就给了自己两个轻轻的嘴巴子。
口无遮拦了,口无遮拦了。
赵一帆os:我错了,但我下次该说啥还得说啥。
于是身教楼321b,傅尔和王郡目目相觑。
“你也看到了,她快回来了,你还有事儿吗?”傅尔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还有两分钟到下班时间。
“傅老师,为什么总是你给洪老师代班啊?”
“不是我代,难道你代?”
王郡觉得傅尔对自己有意见,可他除了傅尔语气不好以外,没有其他证据。两人陷入沉默。
于是北京时间四点整。
“没有问题了吧?我可得下班了。”傅尔关掉电脑、背起公文包,擦过王郡逃出办公室。
傅尔os:早知道辅导员这活儿这么累,当初大洪给我钱,我就该收着。
洪路漫三天后才回到学校。
《知更》杀青后,洪路漫被木木接到公司去开会,关于她这个戏剧学院辅导员要不要辞掉不做了这件事。
“我肯定会辞掉的,但是不是现在。”洪路漫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坐着的几位新同事。
“鹿姐……”木木在桌面下紧紧按着洪路漫的右手,提醒她少说点。
“那你想什么时候辞掉?”坐在洪路漫正对面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装外套却戴着红色领带的男士,表情阴森森,大概不惑之年。
“我接手的学生全部毕业后,我就会辞掉,我得有始有终。”
洪路漫在新生欢迎会上说过,未来四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她解决。近两年因为拍戏,她把好多工作都堆给了傅尔,心里已经很愧疚。
至少送他们顺利毕业。这是洪路漫的想法。
红色领带男斟酌很久才说:“可以。”
出会议室后,木木趴在洪路漫耳边说:“鹿姐,你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啊?你就不怕黑脸生气啊?”
“咱俩第一次见时你说话也不婉转啊?”
木木嘟嘟囔囔:“怎么还记着呢……”
“后面还有安排吗?”
木木低头检查了一遍行程表,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那我回学校了啊。有事微信联系,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知道了鹿姐。”
王郡趴在自习室的书桌上,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时间,眼神渐渐涣散。
已经、三天了。
距离王郡看见傅尔和洪路漫对话框里面,洪路漫回的那个“嗻”,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不是都杀青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嗡——”是丁丁打开的视频电话。
王郡挠着头、五官皱在一起,走出自习室才接起来。
丁丁的文字微信等于不重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