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愣住了。
“听清楚了吗?”过了一会儿,赵琰又转向那狼裘道,神情依然凌厉。
“哦哦,明、明白了”那狼裘也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赵琰,一时间被慑住了,他急忙反应过来说道,他生怕赵琰再拧断刀宛的另一只手。
罢了,那赵琰才一把甩开那刀宛的手,随后自顾的大步离开。
“公、公主这”那刀宛突来横祸,心里既是不解又是不甘着。
而渥丹看着那赵琰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疑惑不已,甚至还有几分委屈无辜,她是个直肠子的人,看到赵琰对她态度这般的凶狠,这是第一次,也是让她难以适应的。
“他果然是变了,以前从来都不会大声跟我说话”渥丹望着赵琰的背影,喃喃说道,很是落寞伤心着。
而此时的狼裘,却不以为然。
“呵呵,公主,想必这间客栈比那訾弋王宫好住一些”那狼裘反而笑呵呵的说起来道,他并不点破赵琰的用意。
而狼裘的年纪要大一些,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他刚开始也无法理解赵琰的这番安排,可是当他看到那客栈后面立着的佛塔时,他就明白了。
“我想回家”渥丹还是伤感着,她此番千里迢迢的赶来,为的就是赵琰,可是没想到却被他吼了,心里委屈不已。
狼裘几乎
是看着渥丹长大的,虽然是属下,但是却也像兄长一样保护着她。
看到渥丹这般的委屈,狼裘心里也无可奈何。
“那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动身回大辽吧”而忽然,狼裘故意高声说起来道。
那已经走远了的身影,顿时顿住。
狼裘嘴边暗暗地浮起几分得意的笑来。
不过后来,那狼裘还是好说歹说的让渥丹留了下来,三人也按照赵琰所说的,没有回那王宫,而是在客栈中住了下来。
那客栈二楼的居中房间,正对着那不远处的佛塔。
夜里,赵琰在那佛塔中静静看着那屋子里亮灯,他目光虽然复杂凝虑,但是
却已经恢复了温柔。
直到那客栈中的灯光灭了,赵琰才合衣躺下。
而王宫中也已经渐渐的宁静下来,那宴会散去,因为还是国丧期间,处处都是戒严肃静着。
本该歇息了的无名却悄悄的出了门,他们三人是以兄妹的身份进来的,住的房间也是在一处并排着。
月芽儿心细,她的心一直都挂在那无名的身上,她看到无名半夜三更的出门去,心里担忧,但是看了看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唐精儿,便也不好吵醒她,自己也悄悄的跟着出门去。
月光下,无名在王宫中轻车熟路的穿梭着,他很清楚哪里是哪里,也很清
楚什么时候,哪里会有士兵巡逻。
月芽儿悄悄的跟着无名,一路离开了他们所住的行宫,来到了一处华丽的宫殿前。
无名在那宫殿前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那屋子里还亮着灯,那窗子上倒影着一个女人的倩影来。
无名站在那窗下好一阵子,只是定定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月芽儿很是不解。
“谁?!”而突然,那屋里的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顿时厉声斥道,声音中带着警惕。
月芽儿顿时紧张起来,她暗暗的躲在那柱子后面,不敢吱声,而此时看到无名还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不禁的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