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与唐精儿听了都是一脸的惊讶,赵凛身处高位,这些官员贪赃的事不由他管理,所以平日也很少接触那些腐败的贪官污吏们,而现在亲耳听到这样的事情,他神情也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工人被埋在地底下,更可恶的是,那薛显义为了不被人发现他贪赃枉法的事,居然只手遮天,将事情掩盖过去,不让人过问,不承认那六十五个村民在他手下做工,他企图让那些工人的尸首腐烂在地下,永远再无人知晓,那些工人的家人四处寻找,有些去官府要人的,竟然被那薛显义以子虚乌有的罪名给关进了大牢里去,那六十五名工人就那么凭空的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女子一边哭着一边痛苦说道,唐精儿想要过去安慰,可是赵凛却依然不允许。
“直到今年一场大雨,引发了洪涝,那洪水将那甬道的砖头泡散了,才将六十五个工人的尸首冲了出来,原本以为此事就此能够真相大白,可谁知官府的人连夜闯入村民家中,强行将那工人的尸首抢走,薛显义下令让他的爪牙们将那些尸首掩埋在那道深沟中,”女子说着指了指旁边那道深沟道:“后来死去村民的家属们东拼西凑的借了些银俩给那官差,那官差
才同意让家属各自立坟,但是只许立坟不许立碑”说罢,那白衣女子又绝望的痛哭起来。
唐精儿听罢,气得浑身发抖,她满腔的怒火道:
“岂有此理,这帮人丧尽了天良!”唐精儿狠狠的骂道,她心里悲恸,心想难道是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会有这等草菅人命的恶事来?以往自己只是听说,但是却没想到亲身碰见了。
而赵凛则镇定着,他心里忽然想起今日驿站那老仆人说的话来,原来指的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们为何不上报?”赵凛冷声道,他虽然知道底下当官的贪污腐败定然是有的,但是却也没想过这青阳县的县令居然这般的猖狂,六十五条人命无辜成了黄泉冤魂。
“哼,上报?”那女子冷哼道,“报到哪里去?那东京城里的文太师只手遮天,薛显义给了他不少的银俩,这事谁又能报得了,如果报了,反而会被抓起来一顿毒打。”那女子悲凉绝望道。
“那这墓里是你的?”唐精儿虽然气愤,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她不知道赵凛到底是不是管这一块的,但是想到赵凛身为亲王,与皇上亲近,这事他怎么也有责任,虽然把气都堆到他身上,但是当着那白衣女子的面,也不好自己拆刚刚搭好的
商人的台,她冷静下来问道。
那白衣女子幽幽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土坟,神情哀楚着:
“这是我家那命苦的官人呜呜”说着,白衣女子又失声哭起来。唐精儿错愕僵住,看着她肝肠寸断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鼻子发酸,也跟着落泪起来,赵凛皱着眉头依然冷静着。
“我从小身体患病,不能干累活,我那夫君为了给我挣些银俩买药用,可是,可是谁曾想,他却一去不回那些官差不许人来祭拜,我就只好趁天黑偷偷的来了”女子悲声哭道。
这时夜已深了,周围都是黑乎乎的,赵凛手中拿着的那只灯笼的光线也暗了一些,唐精儿看到她如此伤心,脸上的泪珠子也簌簌的往下掉着。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去吧。”赵凛冷静说道,唐精儿看了他一眼,六神无主着,虽然心里气赵凛无情冷血,但是却也知道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刚刚那白衣女子也说了官差不让祭拜,而刚刚她的哭声也不止他俩个听见了,说不定已经有官差在来的路上了。
“是啊,姐姐,先回去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些狗官一定不得好死的!”这时候唐精儿上前一边劝着,一边恶狠狠的骂道。那白衣女子一
边抹着泪一边点了点头。
“快,有人来了!”忽然,赵凛敏锐察觉道,唐精儿跟那女子都慌了神,顿时匆忙站了起来。
“二位,今晚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