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形下,刘母哪里还敢留在这儿?
儿子在城里来人往的大街上都被人打得半死,她也怕自己被打成这样。
还是回家去,院子里那么多人,村里都是熟人,再是知府公子,也总不能带着一群人打上门去。至于三少夫人上门打人,人家打的是花娘,牡丹的身契多半在她手中。
人家打自己的奴婢,别说只是把人打伤,就是把人打死,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刘母心里实在害怕,不顾大夫的阻拦,找了马车请人将儿子挪上马车……大不了路上慢一些,尽量不颠簸。
本来半个时辰的路,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刘家门外,刘母没有让儿子和男人来帮忙,是去请了邻居。即便是如此作为会让邻居说闲话也认了。
楚云梨下了马车,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刘母那边将儿子弄进书房,看见大儿媳妇拎着包袱要走,问:“你今天抓我的时候那么大的力道,是真的有劳累过度吗?”
“至少四个大夫都这么说,这还有假?”楚云梨摆摆手,“反正我们都不是一家人了,随你信不信!”
刘启城这才察觉到不对,从屋子里奔出来:“宝云,你要拿着包袱去哪儿?”
楚云梨掏出那张和离书:“知府大人的三儿媳帮我作证,从今往后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别再纠缠了。”
刘启城一脸茫然,反应过来后追到门口质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再是夫妻?这应该是我们夫妻俩商量过后我才能决定的事,凭什么你一人说了就算?别说是知府大人的三儿媳作证,就是大人亲自作证,我也不认这个玩意儿。”
“这上面有你娘的指印,她答应了的。”楚云梨伸手指了指,“并且衙门里已经有了存档,除非你重新请没人上门提亲,我重新嫁给你,不然,我们俩就是两家人。”
刘启城傻眼了。
“宝云,你……至于吗?”
即便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也闹着要分开,但刘启城从来就没有当真,也一直认为,只要自己不答应,赵宝云就跑不掉。
或者说,在他的心里,赵宝云能够嫁给自己那是占了大便宜,即便她受些委屈,也不会真的离开。
“至于!”赵宝云知道,枕边人从来都不觉得她辛苦,认为她的那些付出都是应该的,她早就想说清楚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自己就丢了命。楚云梨一字一句道:“刘启城,嫁给你,我真的很累!更何况,刘小西还冲我下毒!我要是不走,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听到最后一句,刘启城忽然想起来自家即将大祸临头,他不愿意接受赵宝云离自己而去的事实,也不想倒大霉,又急又怒之下,愤然道:“赵宝云,你分明就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看我们家要倒霉了,你就跑了。”
楚云梨呵呵:“你要是有本事,也跑一个呀。”
刘启城:“……”
“赵宝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再嫁,我杀你全家。”
“等我改嫁,可能你全家都不在了。”
听到这话,刘启城心肝一颤。再想开口时,赵宝云已经消失在门口。
帮着抬刘启南的众人将夫妻俩的吵闹看在眼中,谁也没出声劝。夫妻之间吵架,最忌讳外人插手,有些人好心帮忙,反而落得两头埋怨。
院子里气氛凝滞,众人抬完后,纷纷告辞。村里没有秘密,和离之事让几人知道,不出一个晌午,就能传遍村里。
刘启城看着众人离开,转身回房,他如今住在书房之中,而刘启南的屋子住着牡丹,两人不可能同处一室。于是,刘母只能把小儿子也安顿在书房。
这些日子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