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大闹要把男人挠死。”
赵母:“……”
“你少说风凉话,这是你的公公,一把年纪了在外头搞出孩子来,不觉得丢人吗?”
“以前是我长辈,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就算生出一百个孩子,跟我也没关系。”楚云梨将手里的瓜子放下,笑吟吟道:“大早上的发现这事,实在太……好笑了。你们好好聊,我先走一步。”
说着,帘子落下,马车驶动。
赵父追了几步,他养尊处优多年,年纪又大,哪里追得上马车,很快就被落在了后头。
他累得气喘吁吁,回头看向哭哭啼啼的赵母,嫌弃地道:“一点都不顾大局,这还在大街上呢,哭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赵母是缓缓跟上来的,没他那么累,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那个女人住在哪?宅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提起这事,赵父很不高兴。
过去府里的账房一般也不限制他们的花销,只要是支取百两银子以下,都不会告知刘知意。
这样的情形下,对夫妻俩这样穷惯了的人来说,自然要想法子攒点银子。一开始他们怕被儿媳发现,还故意在外头买了东西让掌柜来要账,之后又将东西退了让铺子里退银子。多来几次,铺子里的掌柜也发现了此事,便不愿意卖东西给他们。这时候,他们又去找掌柜合计,每次都会分一些银子给掌柜。
哪怕只是一成,对于掌柜来说也是一笔不少的银钱,尤其这还是可以自己截留的收入,掌柜都巴不得呢。
这么转手实在不方便,后来发现儿媳是真的不管,夫妻俩便直接去账房先生那里支取……如此一来,夫妻俩攒银子的速度更快,几乎每个月都有一百两。
手头宽裕了,两人想买就买,但大部分的银子还是攒了下来,不过呢,赵父喝花酒的事情被发现后,赵母不愿意,但又管不住人。她想的法子就是不让男人多带银子。
因此,这些年赵父身上的银子不多,所有的银子都在赵母那里。夫妻多年,在银子这件事上两人都不藏私……结果就是这一次出门时全部留在了府里。这么多年的算计,各种节俭,全都白搭。
早知如此,两人还不如多买点穿的,多吃点好吃的呢。
以至于赵父想要安顿一个女人,都没有银子买宅院,只是跑去租。不然,将那落在自己名下的院子卖掉的话,也能供一家人花销好几年了。
“你要是不把我管那么好,咱们也能有个好点的宅子。”
听了这话,赵母手上揪得更紧:“她人住在哪?带我去!”
赵父一口回绝:“不行。”
孩子才两个月,这女人去了之后,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没有抱上孙子,兴许以后也抱不上了。昨天他说不怕赵家绝后,其实是有这个孩子打底。如果真的弄到断子绝孙的地步,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赵母又骂了几句,见男人始终不肯松口,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咱们去退租,若你实在想生这个孩子,那就把人弄到咱们自家的院子里去。”
“这才像句话嘛。”赵父找回了自己的衣领,整理了一下,瞅着她半信半疑地问:“你真心的?”
赵母是真想要退租,也是想看看那女人到底住在什么样的好地方。她自己还住在破院子里呢,怎么能让外头的狐狸精过好日子?
夫妻俩找了马车,去了城里的红袖街,这条街上都是不大的院子,但收拾得特别雅致。直白点说,这里面九成的人都是富贵老爷养的美人。
赵母到了地方,看到周围规整的小院,又气了一场。
推开门,看到院子里穿着粉色衣衫的貌美女子正闲适地靠着,边上一个丫鬟帮她剥葡萄皮,另一个帮她捶背时,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女子看到二人进来,忙站起身。
这两个丫鬟要照顾她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