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事就在门口说……”
“哈哈哈哈,你们明明知道张宝华已经把这院子抵给了我们,可是值二十两呢,我们哥几个可没有骗他,这个价钱很厚道。”其中一人大喇喇朝椅子上一坐:“反正今天要么给银子,要么你们全家给我搬!对了,把地契也放在这里!”
张宝华脸色特别难看,他妻子周氏已经哭了出来。
张家的小儿子叫张宝峰,此刻站在屋檐下,看着强闯进门的几人,眼角余光偷瞄院子里的兄长。他妻子罗氏站在旁边,满脸的害怕,低声道:“这房子和地都有咱们家一半,怎么能全拿来抵债呢?”
张宝峰也知道妻子说得有道理,但这时候上前理论,肯定会被众人注意到,他可不想挨打,当即没好气道:“你去争取啊!”
罗氏气得跺脚:“这些人太凶了,我怕他们吓着孩子。我把他们带着回爹娘那里小住几天……反正这院子不能让出去!”
语罢,她牵着孩子偷偷往后面溜。
几人本就注意着院子里,眼看罗氏要跑,有人哈哈大笑:“你放心,我们只是来追债的,不会伤人。小娘子别害怕,不用躲。”
罗氏:“……”
要真如此,她似乎真不用走。
但是这院子不能抵,张家人想要留住院子,一定会与他们起争执,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动手就要动手的。
她讪笑着道:“孩子闹肚子,我带他去地里拉,免得臭着了几位大哥。”
说完,落荒而逃。
周氏见状,也想带着孩子溜,但张母不答应。
“你们别愣着,赶紧去拿银子啊,拿不出来就麻溜收拾东西搬。”
张家所有人都不开口,张父怒火冲天,却不敢冲着追债的人发脾气,一脚踹向儿子:“你说话啊,哑巴了吗?”
张宝华很怕,硬着头皮上前:“你们再容我几天……这点银子我姐姐肯定拿的出来的,只是她最近有些生我的气,等我把她哄好了,一定会还。还有我姐夫,潘姐夫说过,我是他的小舅子,他也会帮我的忙。”
后面这一句,也是提醒这几个人,他可是潘大胆的小舅子。
这几日时常混迹于赌坊,见识过不少世面,自然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其中有一个和潘大胆称兄道弟的人哈哈大笑:“他要是真拿你当小舅子,我也不会登门,少拿他来吓唬我们。别说他不想护着你,就算想护着,这么多银子,也不可能一笔勾销,再说,哥几个会这么着急赶来,那也是他的意思。”
张宝华满脸不可置信,脱口道:“这不可能。”
“就是他让我们来的!”另一个人也开口,边上几人很不耐烦:“到底还不还,不还就滚!”
张家并非一穷二白,也就是这村里的普通人家,之前嫁张珍娘的银子,张家夫妻用来给两个儿子娶媳妇了,没用完也没剩下多少。如今所有的积蓄大抵有一两多。
一两多不少了,但想要还上这些债,那连零头都不够。张宝华张了张口,还想要为自己争取几人已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丢出了门。
“既然拿不出来,那就别墨迹。”
张宝华摔倒在地上,察觉到周围邻居的目光,只觉得脸上发烧。但此刻不是要脸面的时候,所有的衣衫包括积蓄都还在院子里,如果拿不到,一家子真的要流落街头。他强撑着道:“就算我要把院子赔给你们,你们也该容我收拾一下东西。”
“你半天不去,我还以为那些破烂你都不要了呢。”有人一挥手:“去把地契找出来,然后拿着你们的东西滚。”
总之,几人从语气到神情都表明了事情再无商量的余地。
张母哭成了泪人似的,带着周氏收拾东西,恨不能连桌椅和衣柜都搬走,但几个人已经放下了话,他们只能每人一个包袱,其他东西都得留下。
“二十两银子买你们这个破院子,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