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你家姑爷已经走了?”
门房几乎一宿没睡,满脸困意,打了个呵欠道:“对,刚刚就已经去了衙门。”
人已经不在,再纠缠也无济于事。蒋氏来不及多想,飞快上了马车去追,可撵了一路,直到了衙门跟前,也还是没能将人找到。
事实上,胡临安根本就舍不得让妻子早起,昨夜本就睡得晚,再者说,大人也没那么早。两人睡饱了才起身,用完了早膳,衙门的人都到了,二人才不紧不慢坐着马车过去。
蒋氏和胡六青都守在衙门外,也是到了这里他们才知道自己被骗,却也知道那夫妻二人早晚会过来。又怕在路上错过,便也不再折腾。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才看到他们,此刻的大人已经等着……不能让大人久等,饶是如此,两人还是急忙凑上前。
胡六青强调:“临安,我听门房说,昨天有人欺负你。还说是我指使的,那些混混应该是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他们的鬼话!”
蒋氏也在边上帮腔:“我们俩这些天形影不离。她做的事我都知道,一直都在筹银还债,绝对没有找人针对你。”
“有没有,你们说了不算,大人自会查清楚。”胡临安拥着楚云梨往里走,不太搭理二人。
蒋氏心中慌乱,一把拽住儿子:“临安,你听我说。”
胡临安甩开她的手:“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吧,不好让大人久等!”
蒋氏:“……”等出来就晚了。
她还想要追,可这边离公堂很近,再往前一点,大人就会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如非必要,他们都不想让大人怀疑自己。
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胡六青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夫人,这辈子跟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蒋氏眼泪汪汪,急忙摇头。
现如今的胡六青已经再不是当初手捏着胡家财物的胡老爷,他手头的银子不多,又怕这事让太多人知道和走漏了风声,那些混混都是他亲自找来的。
混混们昨天晚上胆子被吓破了,到了公堂上,一点都没狡辩,直接就招认了自己干的事。顺便说出了罪魁祸首。
其实,混混们知道,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于他们是有好处的。
而胡六青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觉得这十来个人还制不住一个刚刚养好身子的胡临安。
可他们偏偏就是没把人抓住不说,自己还没能逃开……依先前他的打算,就算抓不到人,混混们应该也能四散而逃。
夫妻俩想要离开,可已经迟了,因为混混们撂得太利索,两人还没来得及走,衙差就已经到了。
再找人打胡临安这件事情上,胡六青根本就辩无可辩,在大人问及蒋氏是否为知情人时,胡六青率先开口:“她都不知道,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后来出事了,我才找她认错,也是为了让她去劝临安原谅我。”
这话里话外都想要将蒋氏摘出来。
蒋氏从一开始就是知情的,男人这般维护自己,她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当然,她心里也清楚,把自己摘出来对夫妻俩来说是最好的应对。
一人入狱总比两人入狱好,夫妻俩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呢。再者说,胡六青被关了后,她留在外面还能给她送些东西。
两人对视,都流了泪,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含情脉脉,挺让人感动的,胡临安看在眼中,陈唇角出了一抹嘲讽的笑,磕头道:“草民还有冤屈请大人做主,当年我爹的死,就是被这毒鸳鸯给害的!”
蒋氏一惊,看向胡临安,脱口而出道:“当初我就说过那些都是误会,都只是你的怀疑,并不是真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把这事闹上公堂的。”
一开始,胡临安确实说过只要夫妻二人将胡家的钱物还回来,他强调:“我说的是暂时!再有,那时候我也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现在有了!”
福叔知道内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