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怜人!你们想怜香惜玉,倒是也看看自己的本事啊,这种只会给家里招灾的,咱们家哪扛得住?”
“住口。”刘家老大怒斥。事已至此,马后炮无用,最要紧是别让柴家计较。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刘家不谨慎,村里的规矩说大也大,但有些事情它就是没规矩。比如这夫妻和离,村里读书人少,想要找个合适的人写契书不容易,好多人家还觉得和离这事丢人,恨不能越低调越好,不愿意宣扬出去……于是,好多姻亲私底下说清楚,夫妻俩以后各自婚娶,就彻底分开了。
一直到今日,刘家都以为柴家盛和吴香草是这种情形。
可此刻听姚春芳话里话外,似乎她要追究。
吴香草要了姚春芳的命,楚云梨当然不会放过她,道:“当初吴家收了我两银子的聘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香草过门之前我给她做了六套衣衫鞋袜,每次去吴家瓜果蜜饯从没少过。全部加起来,吴家至少要赔我三两银子。”
这些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吴香草想要推脱都不能,她真的后悔自己冲动跑来柴家闹这一遭,慌乱之中,她下意识道:“我又不是空手来的……”
楚云梨呵呵:“就你那点东西,也好意思叫嫁妆?拢共一床破旧的被子,最好的是厨房那一套锅碗瓢盆,加起来也不到一两……咱们坐下来好好把账算清楚!”
“我嫁到你们家一年,总不能白白……”吴香草脸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楚云梨掰着手指:“你过门不久,我厨房丢了半坛油,后来又接连丢了三块肉,家盛的衣衫丢了三套……还有许多小东西,我有听邻居说过看到你拿肉和坛子往吴家去,应该是被你拿回家孝敬吴家父子,那时候我念着大家是亲戚,你是我孙媳,事情闹大了不好看。所以没计较。如今不同,这些都要算清楚。”
吴香草面色发白,愤然道:“你们太欺负人了。”她擦着眼泪,看向柴家盛:“盛哥,你就眼睁睁看着……”
余小丫忍无可忍,跳了出来:“别再这么喊我男人!”
楚云梨一挥手:“我不多要,把你那些所谓的嫁妆拿走,再还我二两银子,今日之事就算了了。”
刘家人傻了眼,他们挨了打啊,明明该祖孙俩拿银子来赔,怎么反了过来?
刘老三的腿此刻已经肿得老高,痛归痛,勉强还能忍。可大哥的胳膊肯定已经断了,就算请了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过来也不一定能让他痊愈,也就是说,大哥很可能会因此变残。
刘二勃然大怒:“那你打我大哥的事怎么算?”
楚云梨用手里的棒子敲了敲地:“这是我柴家,是你们上门闹事。我要是不打你们,挨打的就是我们祖孙,就算到了大人面前,也是你们无理在先!还是那句话,如果想上公堂的话,我奉陪啊!”
刘家娶了妾身未明的吴香草在前,就算柴家知情,刘家老四不会落一个勾引有夫之妇私奔的名声,也是和有夫之妇苟且……很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再者说,村里的人等闲也不想去公堂!刘三忍着疼痛,道:“许亲的是吴家,我们也是被骗了。回头让他们赔。”
不只是柴家的银子让他们出,还要让他们赔刘家的损失。
楚云梨无所谓,只要银子拿回来就行。刘家几兄弟都觉得这是个解决之法,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吴香草满脸惨白,揪着刘家老四男人的袖子焦急道:“我爹哪里拿得出来?”
现在还在到处蹭饭呢,前些天到了吴家来,婆婆做了一顿饭招待,傍晚时就用难听的话把人给搓走了。
刘家老四知道岳父是个什么货色,指望他赔偿,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三哥和大哥身上的伤,大抵还得自己想法子治,而这一切,都是因吴香草而起。
他推开了身侧的女人,上前扶着三哥回家,又让二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