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挂了一滴汤汁。
见惯了整洁的江凝，突然见到这么‘邋遢’的她，谭怀觉得有趣，脸上的表情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爬满了笑意。
下一秒，他便伸手，帮她擦了。
肌肤相触的那刻，捧着碗喝汤的江凝愣住，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谭怀在干什么，忙向后退了一下。
“我自己来。”
接连抽了两张纸，江凝擦着自己的脸，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却很抗拒和他产生这种亲昵的动作。
既然都要离婚了，就该保持距离为好，还这么事无巨细的关心她干什么？
不知道这样有多让人受不了吗？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江凝也不看他，闷不做声端着碗喝汤。
偏偏谭怀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还故意笑话她，说，“你的耳朵红了。”
“……”
江凝本就不太善言辞，这下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干巴巴的理由，“我那是热的。”
“那怎么只有耳朵红了？”谭怀继续追问。
江凝无言以对。
这副吃瘪
的样子逗笑了谭怀，他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笑过之后，谭怀就不再揪着这茬不放了，把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光，起身进了洗手间。
等到门关上，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江凝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可恶的谭怀，就知道欺负人。
她也三下五除二把汤都喝光，然后动手收拾了起来。
这个点阿姨正在喂狗，江凝把锅和碗送到厨房的时候顺手就给洗了，没麻烦她。
洗完回房间时，谭怀还在浴室里没出来，听见关门声倒是从里面喊了一声，“是你回来了吗？”
江凝停住脚步，提声回应道，“是我，怎么了？”
那边犹豫了一下，有事找她帮忙，“你、能进来一下吗？”
江凝依言推开了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不重，但是却不容忽视。
而谭怀的手边，放着一盆鲜红色的水，味道正是这盆水散发出来的。
江凝有点被这个场面吓到了，微微瞪大杏眸，“你这是……”
谭怀已经脱了上衣，光着半个身子站在那。
胸前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没有结痂，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