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从来没用这么恶劣的语气讲过话,就算再生气,都会控制自己的脾气,谭怀被她凶的一愣,“你怎么了?”
怎么了?
江凝想笑,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清楚吗?
难怪那天答应的那么痛快,怕是早就计划好了吧?
但他有没有替她考虑过,要是被奶奶和妈发现他把情人带来了,她要怎么解释?
他这完全是知她于不顾,她究竟爱上了一个什么人啊?
太多的怨念积压在口,江凝都不知道从何讲起了,吸了口气哑着嗓子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谭怀听懂言下之意,却没离开,缓缓蹲在她跟前,“已经很晚了,妈和奶奶都很担心你。”
“我会给她们打电话的。”江凝一眼也不看他。
谭怀耐着脾气,“你衣服湿了,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江凝抑制不住冷笑出声,“用不着你假惺惺。”
这话属实难听,谭怀眸光沉了沉,也不征求她的意见了,不由分说就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想到他刚和郑怡做完那档子事江凝就恶心,一点也不想跟他有肢体接触,拼了命的挣扎,可最后还是抗争不过,被力气大的谭怀放进了车里。
江凝又钻出来,不死心地想跑,却被谭怀眼疾手快抓了回来,一来二去,
不光她的衣服湿了,谭怀也没能幸免。
一路上,车里气压低的骇人,除了雨刷器的声音,静的可怕。
助理透过中央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
江凝和谭怀两人各守着一扇窗户,谁也不理谁,明明没多大的地方,却硬生生被他们在中间空出了能坐两个人的位置。
这样可不行啊,助理清了清嗓子,忍不住为自家老板求情,“太太,谭总为了找您,差点把B市翻了个遍,您就体谅体谅他,消消气吧。”
若是换成平时,江凝肯定会卖他这个面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谭怀都不管她“死活”,那他辛不辛苦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况且,如果不是他把郑怡接过来,她也不会跑出来。
有时候,江凝也是很记仇的。
越是在意一个人,就越爱在细枝末节上计较。
江凝的置之不理,叫助理尴了个大尬,他偷偷去看谭怀,却见自家老板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当即把嘴闭严实,免得引火烧身。
抵达酒店时,雨还在下着。
江凝不想和谭怀撑同一把伞,下了车,直接跑了进去,这就让她衣服湿的更厉害了,导致出现在江母面前的时候,简直跟落汤鸡一样惨。
“这是跑哪去了?”江母又急又气,赶紧
找了块浴巾给她严严实实的裹上。
江凝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母还想逼问,却被看出端倪的江奶奶给拽走了。
没了外人在场,江凝依旧还是不理睬谭怀,找出干净衣服去了浴室换,顺便洗了漱,洗完出来,就径直掀开被子上了床休息。
背对着他躺下的时候,谭怀终于沉不住气了,“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江凝闭着的杏眸睁开,却是答非所问,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他在她背后不解的拧眉,“你要我去哪儿?”
江凝不禁失笑,“你这样有意思吗?”
谭怀抿了抿唇,言简意赅却又不容置喙地说,“我们谈谈。”
本来江凝不想跟他多费口舌,郑怡来了B市这是不争的事实,根本不算冤枉他,但他这副始终“无辜”的嘴脸着实让她气愤。
于是当即拥着被子转过身直视他,“或许这桩婚姻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我这个妻子也举足轻重,但这并不代表可以被随意践踏,谭怀,记得在我家的时候就跟你讲过,不要让我太难堪,你都忘了是吗?”
谭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