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怀没有回答郑怡的问题,只一门心思想带江凝去医院看大夫。
可后知后觉才发现,车没开回来,又立马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火速过来接,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痛感渐渐褪去,江凝缓了一会儿,试着睁了下眼睛,可惜失败了,眼皮像是有强力胶一样,又迅速粘到了一块,还流了不少眼泪。
几分钟后,她又尝试了一次,感觉还是不太好,但勉强能睁开了,视线略有些模糊,不过可以肯定视网膜没事。
“怎么样,还疼吗?”
谭怀蹲在江凝面前,发现她眼球通红,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呼吸有些不稳。
江凝没回答,确切的说,是找不到机会开口。
因为郑怡正在电话那端喋喋不休。
听见江凝的声音以后,郑怡就认定有女人勾/引谭怀,情绪非常激动。
“谭怀,你不是跟我保证,从今往后只要我一个人吗?”
“让她接电话,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
色,敢觊觎我的男人?”
“……”
“……”
郑怡完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到什么说什么,言辞十分尖锐。
江凝沉默地听着,脸色不太好。
谭怀大概也觉得她的话过于难听了,不动声色按低了音量,然后走远了一些去接。
他板着脸,一旦不苟言笑的时候,特别有压迫感,可那边根本不害怕,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三言两语就把谭怀哄的眉开眼笑,俊颜上的阴霾很快就消失不见。
江凝冷眼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只飘过一句话: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她没有自虐倾向,也无心窥探别人的隐私,默默地捡起锅铲,冲洗过后,重新打了两个鸡蛋。
过了大概十分钟,谭怀结束了通话,折返回来看见她又在煎蛋,皱眉提议道,“别弄了,出去吃吧。”
“不用,已经做好了,扔掉浪费。”说着,江凝关了火,从锅里盛出来两个色香味俱全的荷包蛋,又在上
面撒了点调味料,坐在餐桌前就着牛奶吃了起来。
谭怀见状,也就没再劝,不多时,坐着助理的车走了。
本来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可中午,他就拎着一兜涂抹的外用药膏又出现了。
进门以后,第一时间来到了江凝跟前给她上药。
“我自己来。”
江凝躲开了,凡是过于暧昧的肢体接触,都已经不适合在他们之间上演。
谭怀没勉强,只是挑着眉揶揄,“你认识上面的字?”
江凝无言以对,她怎么可能看的懂法文?最后还是由着谭怀帮了。
上药的过程对江凝来说是煎熬的,所以只涂了不几下,她就快速闪到了一边,与谭怀拉开距离,不让自己被他的小恩小惠收买。
谭怀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抿唇看了她一会儿,不合时宜的提起了郑怡,“……她不知道是你,早上说话多有冒犯,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凝见他替那个女人开脱,莞尔笑了,反问说,“
你是担心我向婆婆告状吧?”
谭怀垂着眼眸没吭声,行为相当于默认。
江凝又好笑又心寒,悲哀地叹道,“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这么不堪。”
“你误会了……”他象征性地反驳了一下。
“要是没有她,你会给我送药吗?”她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瞧着他。
似乎觉得这个假设不中听,谭怀的脸色沉了不少,前后变化特别明显。
江凝瞬间不好奇答案是什么了,既然他们郎情妾意,连她做个假设都容不下,那她还计较个什么劲儿?于是果断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谭怀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你闹什么脾气?”
看看,区别就是这么大。
郑怡生气的时候,哪怕只是无理取闹,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