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惊悚的回头,身后除了像块儿木头一样低着头的祁玉之外,只有记准一人。
“纪宇,爷爷难道没教过你谨言吗?”纪准顿了顿,薄唇勾起一道和舒的笑意,真像是个为弟弟着想的兄长,“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爷爷在我这儿过的很好,什么带走不带走的,你难道能照顾好爷爷吗?”
纪宇整个人像是惊恐地炸了毛的公鸡,被纪准狭长的眼尾一扫,整个人就像是块木头似的僵硬在原地,也根本没来得及听纪准说了些什么。
“纪强,你跟我走。”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又低又哑的一道声线响起。
直到说了这句话,祁玉还像是木偶中活了一样,动了动早痛僵的胳膊。
被甩开的纪强反应了一下,灰败疲惫的眼睛突然转了一下,迸发出一道光,又紧紧抓住了祁玉。
他大脑尚未罢工,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地盘之后,挣扎着僵硬的脖子看纪准,不受控制的滴落的口涎连在脖子和嘴角,样子又惨又坏。
纪准迁就地在
他面前缓缓蹲下,目光温和平息又带着些怜悯:“爷爷想和他走就走吧。”
纪强猛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然而下一秒,又惊又慌的纪宇忽的扑到他面前,着急的晃着纪强的胳膊:“爷爷!你别跟这个杂种走啊!跟我走!我今天是特意来接您的!我爹也在门口。”
纪强转动着眼珠落在纪宇难言贪婪和急切的脸上,中风的大脑忽的冷静了些——
祁玉才找到这里就被纪宇跟了过来。
就算是他把那些旧部早留给了祁玉,那些人也不会真的为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祁玉所用。
其中肯定有叛徒。
要是他就这么跟祁玉走了,难保不会被交到纪宇父子这两个蠢货手上,到时候他就——
纪强‘喀嚓喀嚓’地扭着僵硬的脖子,似是笼中困兽一样的眼眸再度落到纪准身上。
纪准半蹲在他面前,优雅又温和,弯着狭长的眉眼:“要是爷爷不想走也没关系,孙子自是会照顾好爷爷,您说呢?”
电光火石的目光交汇之间,纪强眼中中一点缓缓暗淡下去,而另一点对生的贪婪猛烈暴增:“……”
他发不出声音,拼尽全力狠狠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