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提起这件事，老爷子的神情也一点点阴了下来，布满皱纹的眉宇之间显现出年轻时的动过真刀实枪的锐利来，“是小团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自然不会！
小团子从来都不是会说谎的人，更不会因为讨厌宋婉瑜，而把这整件事推到宋婉瑜头上。
……难怪。
厉之衍忽的心头只剩下这两个字。
难怪宋婉瑜见到他会这么怕他，难怪宋婉瑜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那里，一定是她在背后捣了什么鬼，才会让书奈误会他……
厉之衍心头微紧，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爷爷，书奈在哪儿我想……”
“我不知道。”厉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先把你的烂摊子收拾个干净再说，奈奈和小团子玩的正好，他们两个，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就算是一辈子不想回来，那也是你干得糊涂事的惩罚！”
“……”一旁的厉沉早已听得目瞪口呆，再一听‘一辈子’这三个字，顿时急了，“不行！她怎么能一辈子不回来！她不回来那小爷怎么办？！我还等着——”
话在真说出去之前被难得出现的理智拦住，厉沉打了个磕绊，还是憋住了话。
憋得直抿嘴皱眉，又急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老爷子，她走之前也没说一辈子不回来啊！早知道我还帮她干什么呢！”
厉老爷子转头惊奇地好好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话说，他这一大一小的两孙子都是亲生的，怎么之前就没觉得过智商相差这么大呢？
他说这话只是夸张，吓唬一下厉之衍，谁知道大孙子没唬住，早就知道内情的小孙子竟然还傻傻的信了。
厉老爷子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正要说些什么，眼角就瞥见绷着张脸，明显更为紧张，只是没在表面表现出来的厉之衍。
厉老爷子：“……”
所以他随口一句夸张，两个孙子都骗到了？
爱情令人降智！
厉老爷子无语至极：“别问我。我哪儿知道奈奈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母……两个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出去玩，还不趁机玩个痛快怎么行。”
说完了风凉话，他话音一转，“之衍，你也该知道奈奈这次出门是特意躲你吧。”
连失忆这种把戏都出来了，他要是再不懂，那就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