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反问，却等不及厉之衍的回答：“厉总，这人指明了要女人去，我的外表……”
书奈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看上去比较柔弱，更能让歹徒放心。更何况我练过跆拳道，现在黑带十级；最后一点，小团子看到我才不会很紧张。”
她的一番话确实有理有据。
然而厉之衍却也只是顿顿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摇头：“不行，我不放心。他既然给了地点，就一定是早有准备。危险性未知，你不能过去。”
“可是……”
“行了。”厉沉突然出声，神情还是有些别扭，“我哥说的对，你不能过去。距离八点还早，我会找好合适的人选的。干嘛——你什么眼神？怀疑我？”
他瞪了书奈一眼，“好歹小爷在云城也有人脉的好吧？”
“……”书奈不是这个意思，她抬手有些无语的拍了下脑袋，政要和厉之衍说些什么，肩上就是一重。
这些重量接着就挡掉了冷厉的寒风，早被风吹麻了的肩膀渐渐暖和起来。
她一怔，侧头一看，是厉之衍。
厉之衍缓缓收回手，还在和她说刚刚的事情，语调沉静又不容置喙：
“这事没得商量。你在家待着，我会安全带小团子回来的。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帮小团子做些曲奇，他喜欢吃这个，等回来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道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天生带着冷调的声音都温和了许多，只是书奈却没精力注意到这些——
小团子在外不知道有多危险，她还不允许去？
书奈心焦不安，却也知道厉之衍的决定不是她能改变的，到底又退了一步，带着祈求的语调说道：“厉总，就算您不放心我去和那些人谈判，也拜托您带我一起去吧。不见到小团子我实在没办法放心下来。”
“……”厉之衍原想拒绝，只是在对上她的视线之后，所有的话都在嘴里说不出去了。
厉之衍的话拐了一个弯，又换成了一句含糊的：“再说吧。”
太危险了。
不是他不放心书奈的能力。
她的性格，别说是只对群劫匪，就算是面对亡命的赌徒她都能坦坦荡荡的谋取最大化的利益。
这也正是他欣赏她的点。
但是这次不一样。
要钱，不代表只要钱，没有警察护送，又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最可怕的就是未知。
他不能让书奈这么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