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昏迷不醒的人,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复杂,沉默一会儿,他还是给江意欢拨去电话。
“妈,奶奶摔倒昏迷,你选抢救完后说她身体承受不住,可能今后一直会是植物人……”
浅浅的一句话,顿时炸的江意欢脑袋嗡嗡作响,还眷恋在贺词温暖怀中贪睡的她,猛地弹坐起来。
“什么!我们这就回来!”
电话匆匆挂断,她拉着鹤辞起身边收拾行李,先告知他这件事。
得知是祝秋雅出了事,鹤辞也心脏一紧,两人迅速收拾完行李。当即就搭乘私人飞机飞回了国内。
他们落地后,已是夜幕降临。
顾不上吃一口饭填饥饿的肚子,直接来到医院,见到了昏迷的祝秋雅。
这样的变故让众人心生难过,他们都无法接受。
“……阿辞,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在请国外著名的专家过来。”看着床上苍老的人影,江意欢红了眼眶。
她怎么这么命苦,当年好不容易大病痊愈,现在还没过多少年享福日子,就又遭遇这种变故。
这些年她对自己的好,江意欢都记在心中,
也无形中真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在后来的这十几年中,她能从祝秋雅身上获取到那层遗失的母爱。
可祝秋雅的离开,似乎已是既定的事实。
鹤辞连夜请来了国外许多著名的专家,可是依旧没门,让祝秋雅苏醒。
她离开是一星期后,一个风很安静的下午。
外面阳光明媚,街道上热闹非凡。
在这一天,鹤辞永远的失去了他的母亲,他一夜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江意欢初见他时那副冷漠的模样。
浑身上下散发着谁人都不敢靠近的冷气,他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宅院里,手捧祝秋雅的骨灰盒,狭长的眼中有可怖的血丝。
温暖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无法散去那股寒冷,风一吹,徒增寂寥。
江意欢看着这一幕,心中也难受的紧,眼眶发酸的看着那小小的骨灰盒。
曾那么大的一个人,死去后却只剩这么小小一捧,让人揪心。
饭点到了,佣人都不敢上前叫他,还是江意欢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阿辞,先吃点东西……”
他冰凉的温度传达至江意欢的心脏,让她跟着浑身发凉。
她想要收回手时,却被他先握住:“意欢,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