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例会如何判罚,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此举会给你爹带去多少麻烦?他与宁修的兄长为同僚,你可想过他今后将如何在官场上与赵大哥相处。更何况,今日若是方将军敢纵容女儿随意伤害有功名在身的举人,那么明日方姑娘的刀口是不是就会对准某一位官职在身的大人,后天呢?你们方家人视同大安朝律例如无物,肆意妄为,难不成是想造反吗?”
造反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饶是飞扬跋扈如方青萍,也是吓得面色发白不敢言语。
宋佳雯说这些,其实也没真的想怎么样,正如她所说,赵含章与方将军是同僚,以后赵宁修也是要做官的,大家在官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事情做绝了,她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和方青萍冲他们两刀子是一个目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我们走吧。”宋佳雯回头看了眼赵宁修,低声同他说。
年轻的男人目光之中满是赞许,他就知道,佳雯不是个遇事只知道害怕的人,她果敢而有胆识,思维清晰,说话掷地有声,一下子就将方青萍给镇住了。
这次他们想要离开,没有人再敢阻拦了。
两人匆匆在城里头找了个医馆包扎了伤口,才返回店铺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苏锦绣。
“宁修的伤不要紧吧?”苏锦绣最关心的,自然是赵宁修的伤。
“大夫看过了,伤口不算深,已经上过药了,之后每日换药就行。”宋佳雯回答后,颇为歉意道,“只是我和宁修还有几家的货没有送,又得罪了方姑娘,怕是会对铺子有影响。”
“得罪就得罪了,我又不差这三瓜两枣的生意。剩下的货让来福他们去送就行了,你不必担心。”苏锦绣说,“只是这事儿,你们是就打算这么算了呢,还是要整治那方姑娘一番?”
“这……看宁修的意思吧,受伤的人是他,而且,他和方姑娘有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宋佳雯说着,语气低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