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并没有点燃。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超文已经在自己吃药了。但是超文妈妈却似乎整夜都没有回来过。我正在担心的时候,看到了在餐桌上的盘子下压着一叠厚厚的钱,看样子应该是能凑够孩子骨髓移植的手术费了,我却突然心里一紧,感觉哪里不对。”
“超文的妈妈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对吗?”沈曼绫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老刘漠然点头,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忧伤:
“是的,她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字条,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孩子患病者接近两年的时间里,她用她所有行动向我说明了她对我和孩子的爱。我也不忍心继续让她在这个看不到岸的苦海里继续挣扎,我不敢继续挥霍着她的岁月,让她和我一起过着本不属于她的苦难生活。
几天后,我去我岳父母家打听情况,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几年以后,听我岳父的邻居说起,当时他们也耗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还向其他人借了债。我也从来不怨恨我的岳父岳母,他们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回到医院的第一个晚上,我下班已经很晚了,到病房的时候超文还没有睡觉,他双眼红红的,我轻轻摸着他微微发热的头小声问他是不是今天治疗太疼了。他微微地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很小声在抽泣。
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就快睡觉吧,爸爸今天回来晚了,明天咱们还要做很多检查然后就可以把病治好了回家了。’我正要把头拿开的时候超文抽着的稚嫩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妈妈....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是不是...我生病惹妈妈生气...了。.’,
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来自这个幼小而又坚强灵魂的拷问。我清楚地记得旁边病床也传出了细微的抽泣声。
我强忍着眼泪,小声给超文说“不会的,妈妈怎么会不回来呢,妈妈只是出差赚钱去了,很快就回来了我们赶紧休息好好治病好么!”说完我都等不及他回答我,就赶紧翻身在他病床边的地铺睡下,因为我怕倾泻而出的眼泪戳穿了我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