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相当残暴的、疯狂无比、肆虐残暴……怎么这都对视了好一会儿,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悬舟再次拍拍他的后背,脑袋里回忆着他刚刚透出来的讯息。
五山宗悬赏追杀?
连阴血祸?
孽胎诡修?
这是怎么回事?
两天相处下来,他对棉花的情况基本清楚了,再加上棉花很可能是他与肖公建立联系的关键,所以他对棉花还是挺放心的。
“江都领,你先放下剑,如果棉花真有你说的那么恐怖的话,咱们早就一起死了。”
江都领皱着眉头,心脏揪紧。
实在不是他沉不住气,纯粹是因为江湖上对其的描述太过强大。
好在,他还有理智。
在郑悬舟伸手接剑的时候,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剑柄,但全部的心神和注意力还是放在棉花身上。
棉花满是血丝的大眼睛里带着迷惑、还有些许敌视。
当然,这种敌视是对见面二话不说就拔剑的江都领来的。
“煊儿、安儿,你们带着棉花先进屋,这里有我。”郑悬舟眼神示意弟弟妹妹。
郑亦煊很生气,似乎想为自己的小朋友讨回公道。
但被郑安安给拉住了。
郑安安知道,他们现在住的院子还是江都领家的老宅。
虽然她不知道江都领是怎么回事,但江都领前段时间又送银子又是减工照顾的、她还是记得的。
所以帮着从中调和关系,拉着两个小孩子回到屋里。
郑悬舟指指刚刚江都领坐的椅子,又轻敲摆着茶壶的木桌。
“先调整一下内息,不要淤积内伤。然后再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恍惚之间。
江都领已然冷静下来,他猛然意识到……印象中江湖传闻极其残暴的孽胎,之所以在这里显得这么安稳乖巧,很可能是郑先生乃至郑先生师父的原因。
倒是他太莽撞了!
他也确实是吓到了。
身为禁军都领,背禁军卷宗、了解朝廷与江湖宗门悬赏追缉的目标,是他的责任之一。
他也是反应太快、经验太足的原因,才会反应如此激烈、迅速。
在与诡物诡修的较量中,有时靠的就是瞬间反应力。
时机转瞬就消失了。
这是他的战斗本能。
那种见到敌人还要发表一番长篇大论的人,死的都很快。
修士与诡修诡物的遭遇战基本都是如此、一触即发,毫无预兆。
眼下,随着退出“应激反应”,他平静下来。
第一时间躬身认错。
“郑先生,请恕我莽撞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是……”
郑悬舟摆摆手,示意他安下心。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有关棉花的事情,你知道的、都和我说清楚。”
江都领恭谨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