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饭桌上吃着饭。桃夭本以为虞父虞母会说些什么。这一顿饭吃下来,内心惶惶的。
可直到这顿饭结束后,虞父虞母什么都没说。这让桃夭大感奇怪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经过与漙兮的道别,嵇羲劝慰,虞母询问。是夜,躺在床上的桃夭没多久就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漙兮走后,没人玩闹,桃夭又恢复到了以前整天被虞母逼着做女红的生活。
虞母觉得,自家女儿现在不比以往,好不容易情窦开了,虽说还没说成亲事,但也算是有影的事情。不管如何徽乎其微的可能都要抓住。
而桃夭那个手艺,不说别人了,就是她,作为桃夭的亲娘,她都忍不住的想嫌弃。
别说做一件衣裳了,就连个荷包都绣不整齐。
现在不趁着有大把时间可以练练女红,等到以后,嫁了人,那么多事情要管,哪有什么时间再练这些。
所以这一次,虞母比以往还要严格。
桃夭苦不堪言。
每每把求助的眼神扫向一旁的虞父。可是,另桃夭没想到的是,以前都会帮自己说话的爹爹,居然这次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桃夭:爹爹,你不爱你的夭夭了!哭泣!
对于桃夭来说,就这么痛苦的熬过了几天。桃夭看着被针扎到肿了不少的手指头,哭泣不已。
这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
终于,中元节刚过不久。
桃夭小姑娘憋不住了,寻了个要送药材的借口,不等虞母回话,提着药材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生怕虞母追上来。
虞母从屋中走出,看着已是空无一人的院子,半晌过后,还是无语的状态。
桃夭嘴上虽说是送药材,但还是在大街上逛了许久。但凡看到些以前从没见过的稀奇小物,都会停下脚步,观望着。而后,才慢悠悠的走到嵇羲的府邸。
一进嵇府,得知嵇羲的去处,桃夭提着一个小篮子,就往嵇羲的院子中跑去。
刚一跨进院子,还没走到屋子里头,桃夭小姑娘大嗓门一喊,“嵇羲!”
这两个字叫的那激动劲,那开心。让守在门口的齐安嘴角抽搐不已。
“桃夭姑娘。”
“齐安大哥,嵇羲呢?”
“主子在书房里面。”齐安答完话,十分肯定通过刚刚桃夭那大声的叫喊,主子已经知道桃夭的到来了。
形式不能丢,齐安敲了敲门,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一声,“让她进来。”
齐安推开门,与桃夭道:“桃夭姑娘,请!”
桃夭提起裙摆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嵇羲此时正坐在书案后面,看着书。
把药篮子往一旁的桌上一放,快步走过去,见嵇羲手上拿着一本《庄子》,“你居然在看《庄子》。”
桃夭的语气无不是充满着不可思议。
嵇羲道:“怎么?”
桃夭摇头,“没怎么,就是我以前无聊时有翻出来看过,但是太深奥玄妙,高深莫测,我看不懂。”
“你看了多少?”
“不多,也就那么两三页吧。”
嵇羲闻言,无言半晌。
他听桃夭说看过《庄子》,还说到什么感到高深莫测,原本以为最起码看的比较多,触及到了一些思想。
结果……看她平常只记得玩,他就不应该抱有希望。
嵇羲还想在说她几句,眼角余光却突然触到桃夭肿起来的手指上,不禁一惊,拿起桃夭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呀。”桃夭把手从嵇羲手中抽出,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绣荷包时,不小心被针扎的。不碍事,过几天就会消掉。”
嵇羲松开紧皱着的眉头,重新靠在椅子上,“绣个荷包都能把手扎的像个猪蹄子,你可真行。”
像猪蹄子?桃夭反复看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