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三口出门。
苏二郎看了眼郑月娥的表情,就知道是谈崩了,不过这也挺好,娘想要玉成一件事就没成不了的,除非是这事儿不行!
穆临淮全然不知屋子里的情况,可看到家里人出来,也知道没什么希望了。
就在这个时候,汪婆子出来,福了福身:“老夫人请穆大人入内。”
“是。”穆临淮恭敬的进屋来,可屋子里并没有苏兰娘的身影,缓缓地吸了口气。
“穆大人,请坐。”陈瑜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苏二郎和郑月娥都在门外。
“咋回事?”苏二郎问。
郑月娥往屋子里瞟了一眼:“亲事是不成的,咱娘那火眼金睛啥看不透。”
苏二郎大拳头就握紧了,嘎嘣响的关节可把郑月娥吓到了,握住了夫君的手:“可不行!娘做事比咱们大气多了,可不行鲁莽,你疼兰娘,咱们家都疼兰娘,动粗丢人。”
“我不打死他!”苏二郎气得胸口起伏:“但,媳妇说得对,我不动粗。”
郑月娥可算松了口气,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害怕夫君打人,也是头一遭看到夫君大动肝火到这样。
屋子里,陈瑜放下茶盏:“苏家手里的粮种不单单有玉米,可以说任何粮种,只要是苏家拿出去的都会产量好一些。”
穆临淮愣住了。
“苏家还有一些蔬菜种子,这些虽然不能说值钱,但百姓日常过日子,多一些就着饭的蔬菜也是好的。”陈瑜说到这里,看穆临淮:“穆大人可以跟苏家做一笔买卖,粮种价格虽然不低,可春种一粒种,秋收万担粮,不会亏。”
穆临淮起身,撩起袍子跪下了:“乡君,尽可降罪,临淮认打认罚。”
“扶穆大人起来。”陈瑜吩咐汪婆子。
汪婆子过来扶穆临淮起身。
陈瑜才说:“公事公办,穆大人何罪之有?你若还想公私不分,那只怕吃亏就是你了,苏家虽说也有入朝为官的人,但苏家真正的根基是商户。”
穆临淮羞愧不已,可事关梁州府百姓的春种,他是真没拂袖而去的底气,说到底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算是没谈好,但从苏老夫人这里看不出什么来啊。
硬着头皮坐下来,哪里还敢再提苏兰娘,只能问:“乡君是答应给梁州府粮种了吗?”
“是,价格可以谈谈。”陈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穆临淮心里踏实了点儿:“乡君尽可说价,梁州府先把种子带回去,再分下去给百姓。”
“但凡苏家的种子,比粮价高十倍,不议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粮价以青牛县粮价为参考。”陈瑜说罢,看着穆临淮:“下午若能交钱,下午可带走粮种,穆大人可以去青牛县询价了。”
穆临淮什么都没说,起身告辞。
等穆临淮离开后,郑月娥和苏二郎赶紧进屋来了。
“娘,咋回事?”苏二郎一直都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就问。
陈瑜让屏风后的苏兰娘也过来坐下,才说:“穆家想要迎娶咱们家兰娘,但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穆临淮仕途考虑,有攀附苏家之意。”
“他姥姥!”苏二郎气炸了。
郑月娥拧了一把苏二郎的手臂,才说:“就是!咱们家姑娘寻婆家,那是要寻到如意郎君的,若不对咱们家姑娘视若珍宝,回头撅了他祖坟!”
苏兰娘噗嗤笑了:“奶奶,你看看二叔和二婶娘气的。”
“都是实心实意疼你的亲人。”陈瑜也笑了,才说:“放心吧,咱们家兰娘看得开,放得下,不是良缘就不强求,真要说这穆家也挺和气的,不论是谁家姑娘嫁过去,都难有好果子吃。”
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但,穆临淮确实是个当官的料,也的确想要为梁州府百姓做好事,所以私下里没瓜葛,公事公办,我们卖粮种给梁州府就好,穆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