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让几个人起来:“慢慢说,说清楚。”
苏久保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原本都好好的,过了年官府那边来人传话,说咱们的外地的商户,除了那些赋税之外还得用他们梁州府的人,酒铺给安排了五个人,酱铺要用三个人,胭脂铺那边给了十二个人!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我今儿本想着快些回去家里找二奶奶是,幸好二奶奶来了,咱们这里都三天不能开门了,我不用他们的人,他们就不准咱们开门卖货。”
呵!
陈瑜点头:“只是过来传话,没给文书是吗?”
“是,不给文书,他们哪里敢给文书,这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是看咱们买卖好,才动了坏心思。”胭脂铺掌柜的苏勤说。
旁边苏谦修低声对陈瑜说:“奶奶,谦修去抓人。”
祖孙俩不谋而合,直接去说就给了人家抵赖的机会了,陈瑜问苏久保:“记得来传话的人吗?”
“记得!”苏久保知道二奶奶来了就一定会出这口气,人也硬气了。
“带着大公子去认人,你们三家都是一个人递的话吗?”陈瑜见几个人点头,才又说:“只需要指认了人就回来,余下的事情大公子会处理。”
苏久保带着苏谦修出去了,陈瑜让周大宝把小伙计关起来,又让账房把账目拿过来,汪婆子带着人去安顿。
账房里,陈瑜看年后的几天流水,初五开门营业,初十往后就没有账目了,五天的流水下来没个店铺都超过百两的入账,今天是正月二十四,也就说小半个月没正常营业了。
账目看完,陈瑜在院子里慢腾腾的活动着筋骨:“寻梅,乡君的那一套装扮带着了吗?”
“带了,汪妈妈说可能用得上。”寻梅回禀。
陈瑜微微的勾起唇角,汪婆子是真好用,这不就用得上了嘛!
苏久保回来的很快,苏谦修也不慢,带着一个黑瘦的中年人回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衙门的人,也敢抓我?”黑瘦的中年人骄横的看着陈瑜。
陈瑜不急不缓问:“叫什名字?”
这态度不能说傲慢,但绝对没客气。
黑瘦的中年人打量着陈瑜,一个小老太太还牛起来了,苏家的铺子必是苏家的人,可苏家能咋的吧?到这里开铺子还敢摆谱儿?
脖子一梗:“是你家赵爷爷!”
一个大拳头照着面门就下来了,把这个人直接打倒在地,口鼻窜血。
苏谦修上前一步直接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厉声:“信不信杀了你都白死!小小差役都敢如此猖狂!”
这下,被打蒙了的中年人老实了,吐了一口血水还带了三颗牙齿,翻着眼皮子看苏谦修,脸红脖子粗的问:“你是那一路的?”
“死路的!不想死就问什么答什么!”苏谦修脚上用了暗劲儿。
窒息感袭来,衙役赶紧求饶:“饶命,饶命,小的赵大成,是府衙的差役。”
苏谦修看陈瑜。
陈瑜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够用了。
苏谦修收回了脚,弯腰一提就把赵大成给揪起来了,给他整了整领口,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想死想活仔细点儿!”
“不敢,不敢,小的也是听命办事,我也不敢让苏家买卖做不下去,都是上头给的差事。”赵大成赶紧说,他算是看出来了,别说这个小老太太了,就这动手的小子真敢杀人啊。
苏谦修让周大宝拿来绳子,五花大绑的捆了赵大成,直接扔到了柴房里去。
“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咱们苏家的买卖用的伙计都是当地人,把几个铺子里的伙计都控制起来,咱们不着急,好好休整一夜。”陈瑜说。
苏五郎立刻说:“娘,我来办。”
“好,办好了回来吃饭。”陈瑜在这里有宅子,带来的人安顿在酒铺一些,余下的人回去了宅子里。
梁州府和徽州府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