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早在开春的时候就扩大规模了。
苗庆和一家和苏家酒匠在这里泾渭分明,同时又能互通有无,苏家的酒一直都在改良,而优选下来的酒都到精品酒库里,在这里有苏家酒特制的酒坛、酒瓶。
苏家的酒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盛酒的酒器都如艺术品般好看,并且是无人能模仿出来的,就算是烧瓷的人有,可没有酒坊能下这么大的本钱。
“这就是苏家买卖最得天独厚的地方。”苏绍礼笑着说:“怎么样,我当初选择做个生意人,聪明吧?”
苏竹隐敬佩的挑起大拇指:“二哥,你是最清醒的人。”
“我不是,大哥才是。”苏绍礼摇头:“快三年了,以前大哥总在身边还不觉得,他为了苏家的将来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后,我就下定决心为大哥守着这个家了,竹隐,我们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呢,咱们得保护他们。”
苏竹隐点头:“我跟二哥去做买卖。”
“那不用,各展所长,但你能跟我出去看看,一准让你大开眼界。”苏绍礼检查酒库。
苏家的酒品种很多,三六九等划分的非常详细,并且会根据每个地方的不同都标注上,比如北固府最喜烈酒,因北固府和宣德府差不多,都是冬日漫长的地方。
兄弟俩在这边检查酒,家里苏福娘正在跟陈瑜商量手里的买卖。
苏福娘辞去了女医馆的差事,回家一头就扎进了香料堆里,这些香料是陈瑜从徽州府带回来的,一部分用来做香水,大部分都成了苏福娘的研究新方向。
两个人正在说话,苏兰娘也回来了。
“瞅瞅,今儿是团聚的日子。”陈瑜笑望着进门来的苏兰娘,跟苏绍礼一样,进门直接往自己屋子里钻,风尘仆仆的。
苏兰娘抱着个匣子放在陈瑜跟前:“奶奶,夏家的金丝帛,我学会了!”
陈瑜扶额:“去学手艺了?”
“嗯,我能让夏家的买卖做起来,那可不是没条件的,我一直都知道夏家的金丝帛。”苏兰娘打开了匣子,从里面取出来薄如蝉翼的金丝帛,展开能看到纹理间的金丝,再细看这金丝的纹路是图案。
陈瑜暗暗咂舌,金丝线能和帛织在一起,那得是什么样的技艺?
这放在谁家都是绝活了。
苏兰娘在这一块的天赋是得天独厚的,用不了几年,苏家织染这一块的买卖完全都可以让苏兰娘挑大梁了。
“兰娘,我们一起去徽州府?”苏福娘看到大侄女都如此有本事,更是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苏兰娘喝了口茶,连连点头:“嗯,小姑姑,咱们一起去,我那边的事情不难张罗起来,回头咱们能做伴儿。”
两个人叽叽喳喳聊得起劲儿,苏福娘拉着苏兰娘去看自己的胭脂水粉了,留下陈瑜那叫一个怅然若失,孩子都长大了,出飞儿的既视感啊。
郑月娥进门来:“娘,今晚一起吃饭?”
“成。”陈瑜让郑月娥坐下来:“咱们家的宅子快上梁了,三叔和三婶儿选择了靠西边的跨院,二郎说盖好了屋子也想要开个木工坊呢。”
陈瑜看郑月娥:“难得老二开窍了,木工坊该开起来了。”
“可不是咋的,咱们家往来运送货物可都是钱,瓷器更是易碎,回头咱们自己做一些货运箱子,少破损点儿那都是钱呢。”郑月娥笑呵呵的说:“娘的宅子这边大了很多,让您好好养身子。”
说实在的,陈瑜并不觉得自己老了,特别是上次睡了那么一场后,很明显的感觉身体每天都在年轻,当然了,家里儿女孝顺是很好的,可真要开始养老,那有点儿暴殄天物了吧?
“对了,咱们庄子上的那些妇道人家都在忙什么?”陈瑜问。
毕竟苏家的每个人都走上了自己的人生轨道,陈瑜有了下一个目标,苏家成为了家族,那么家族的强大可不单单是要苏家一门生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