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属下，是一个姑娘……”
司五转头，身后哪里还有虞楠楠和裴一的影子，要不是地上留下的另一滩水渍，他都要以为刚才那是一场梦了。
救完人，虞楠楠就带着裴一悄悄离开了，留在那里左右不过是给谢礼、听感谢的话，她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也不缺钱，索性就溜了。
而且现在虽穿着夏衫，可快要入秋了，天气渐凉，裴一泡了水不赶紧换衣裳，会感冒发热的。
幸好，现在成衣店还开着，虞楠楠给裴一挑了一套合适的衣衫，换好后，俩人就回去了。
路上。
裴一盯着斜前方的女孩，目光温柔却带了一丝探寻，虞楠楠感受到了，还是目不斜视。
“别夸我，我知道自己很厉害，夸奖使人骄傲，咱们低调些。”
某女嘴巴上是这么说，可脸上全然写着“快来夸我、我厉害吧”的大字。
裴一抿唇浅笑，轻声说道：“比起医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
“姐姐心肠竟然这么软。”
真是不断让他惊喜呢。
“你……你别胡说，我哪里心肠软了，我就是看那人长得俊美，我才出手的。”
虞楠楠最听不得这类夸她心肠软、善良的话，矢口否认的时候竟然结巴了一下。
“那姐姐你视力可真好。”裴一嘴角擒着笑，一句话就戳穿了她的欲盖弥彰。
若不是他拦着，这丫头怕是就跳下去救人了，平日里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害羞起来，还真是可爱。
“你闭嘴！”某女恼羞成怒。
*
一个时辰后，沈家后山竹林。
“事情办的怎么样？”
“主人，京城的说书人已经安排好了，故事昨日就已经传出去了，还有……司靳夜下江南，似乎是为了治隐疾，最近不是流传着神医古老头在淮安府吗，属下看，多半是为此。”
小九仔细汇报。
司家这一代就司靳夜一个孩子，一脉单传还得了隐疾，这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知道了，人皮面具呢？”裴一轻敛眼皮，纤长的睫毛遮掩藏住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今天他救司靳夜那个臭小子，脸上又沾进水，挨到回沈家的时候，人皮面具都快要挂不住了。
幸好早先约了小九，不然他只有连夜去开元县拿人皮面具了。
“主人，这里。”小九恭敬的递过去，心里却腹诽道。
他打听清楚了，自家主人留在这里是在追一个村姑……
听探子来报的时候，小九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他还以为自家主人是在筹谋着什么大计划。
没想到是在给他找女主人，可按照主人的财力、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看中了一个乡下丫头。
原因什么的他不清楚，挺废人皮面具倒是真的。
不过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说出来，主人肯定要扒掉他一层皮。
*
京城许府。
啪。
“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新晋榜眼利用青梅竹马平步青云后，趋炎附势，选择考上女官学堂的学生，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许崇指着跪在地上的许文轩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