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裴一有片刻的失神，什么都喜欢的话，那他也是其中之一吗？
还是真的只把自己当弟弟。
虞楠楠平日里就没个正形，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加上今天高兴，一下子说得多了点。
见裴一呆住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是得意忘形了，这是古代，男子一夫多妻很正常，女人想一妻多夫这就很怪异了。
“我就随便说说，阿裴你别想太多，走吧，我们去放河边放天灯吧。”虞楠楠有些心虚的解释，嘴角勾起的弧度都透露着尴尬。
虞楠楠的解释落在裴一眼里，很是多此一举，不过心中更加坚定了什么，脸上重新漾出笑容。
“走吧，姐姐。”
听他答应，神经大条的某女推搡着裴一，开开心心朝河边走去。
成功忽略掉少年浓密睫毛下，双目流转着的偏执和决心。
俩人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年纪已经不小了，因此沈丰年对他们很放心，给了些钱让俩人自己去玩儿。
街上，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颜色各一的花灯，蜡烛由里向外折射出柔软的烛光，跟月光相辉映，更添一丝朦胧。
“阿裴，你喜欢哪种天灯？”
摊上各种款式的孔明灯，让选择困难的虞楠楠挑花了眼，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
索性问问裴一的意见。
“这个吧。”裴一忽略一众花里胡哨的孔明灯，指向什么颜色都没有的一种。
“好吧，就要这个。”虞楠楠心中直摇头，果然是直男审美。
卖灯的老大爷笑呵呵道：“二十文钱。”
“有点贵呀，大爷，能便宜点吗？”虞楠楠皱眉，虽然她对这个朝代的物价不敏感，但是二十文属实有点贵了。
这个大爷是想坑他们呀。
“老头子我赚的就是手艺钱，少不了。”老大爷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容商量。
虞楠楠还想再砍价，谁知裴一直接从怀里掏出二十文，拿起孔明灯：“姐姐，走吧。”
抠搜的虞总顾不上被宰，诧异道：“阿裴，你哪儿来的钱？”
裴一交代底细的时候，说的可是父母早亡、乞讨为生，后来不小心得罪了有钱人，被人打了扔到芦苇丛里。
刚才沈丰年给的钱袋子，也是她接的。
“捡破烂攒下的老婆本。”
听到是老婆本，虞楠楠不疑有他，赶忙从荷包里掏出二十枚铜钱就要还他：“哪有做姐姐的用弟弟的老婆本。”
“姐姐，你就花花我的钱呗，以后再挣不就行了吗。”裴一笑眯眯道。
“好吧。”
刚才在主街上还好，道宽，人倒是没有显得那么多，现在大家都往河边走，渐渐拥挤起来。
虞楠楠正纠结要不要换个地方去放，手腕蓦然一暖，抬头错愕的对上裴一的眸子。
“人多，这样就不会走散了。”裴一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冠冕堂皇的说道。
虞楠楠除了前两次心里闪过了奇奇怪怪的想法，现在心态已经摆正了，就是把他当成弟弟。
因此她也没有怀疑什么，舒展出笑容，屁颠屁颠的跟在少年坚实的背后。
甚至还主动拽上少年的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