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再被那撞击之力弹回时刹那改变方向,先前向着眼睛的此刻向着胸口,先前向着后心的此刻向着天灵,千变万化,无从躲避……
天外天,神秘莫测的逍遥谷。
子馨、子冉、清鸢、清宁还有雪漪等五女同时觉得脑中突然一晕。一股带着腥气的真灵罡风突然卷起!场景亦突然发生变化!
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花园、小亭、荷湖……却诡异的变幻成了一片夜晚阴森的山林!一弯铁青的月,镶嵌在臧蓝的天幕上,月色森冷,照得山林一片幽翠而可怖。
偌大的树木,突然棵棵拔地而起,各自朝着子馨、子冉、清鸢、清宁、雪漪五女直飞而去,呼啸声里一阵嗡嗡轧轧的轻响,仿佛从地底突然飞起一群群密集的蜜蜂,又或是堆积的树叶被飓风卷起,乌压压一片刹那卷地而来。
那是一种真灵之力所虚化的强悍的阵法!
雪漪、子馨、子冉、清鸢、清宁却都根本不理会那逼人的杀着,五女同时飘旋于半空中,黛色衣袍飞卷,穿行渡越,如一道道烈风卷了彤云浮动,又或者是电光于云雾中忽隐忽现,在暗色苍穹里一次次乍起又歇。
雪漪、子馨、子冉、清鸢、清宁,五女各自所经之处,真灵之力所幻化出的烈烈罡风如隐形之刀,刀刀都断合抱之树,衣袖卷掠间,轰隆之声不绝,每一出手必有树断,她们穿掠在刀光和巨木之间的身形,皆快如闪电,轻若鸿羽……
每每都在间不容发之际,从最细微的缝隙处闪过,明明应对的是最狂乱最没规律的攻击,动作却都整齐划一、精确细腻得好像事先集体演练亦或演算过无数次一般。宛若以江河为线,以烈电为针,在布局复杂的沧海八荒之锦上,密密绣上一幅迷踪图。
巨树在雪漪、子馨、子冉、清鸢、清宁各自的脚下,一颗颗倒下,看似倒得杂乱无章,然而每一棵树断裂位置都略有不同,一棵比另一棵更高一点,力度也有所变化,以至于每棵树倒下时,都恰好架在前一棵树上,如同那多米诺骨牌一样,竟然始终没有一棵树落地。
最后,所有的树倒伏成太极八卦图的形状,而那些胡乱弹射的携带着真灵之力的无数细小如匕首的流晶,也无比精准的被那些按不同角度倒下的树木,全部挡了回去,齐齐落入地下。
这时候,雪漪、子馨、子冉、清鸢、清宁五女又同时直飞而起,虚空蹈步如踏飞云,一步便都踏上了最高的一株树的树端,大片纷飞的雨水被她们浑身流动的真灵之气激飞而起。
雪漪、子馨、子冉、清鸢、清宁五女各自立足于树冠顶端,而脚下翠叶皆无微动。她们相互间默契的对望了一眼,齐齐负手微笑,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随即,便听半空一声长笑,一道黑影惊鸿般电射而去,在长空雨幕中划出一道凝而不散的黑色雨线,所经之处,树叶激飞,树木齐齐向两边分开,地面的积土被阴柔而又巨大的真灵之力卷起,四散飞溅,咔嚓咔嚓之声连响,箭折地裂,水涌火熄。
一道森冷而又炽烈的目光冷冷的环视着雪漪、子馨、子冉、清鸢、清宁五女。那目光远超寻常人的乌黑,如一段深海铁木,带着金属般的深沉和万年海水打磨锻造过的黑亮,冷冷看人的时候便如巨木撞过来,撞得人心口一紧,精魂灵识也微微一颤。
黑衣男子肩背后灿烂绽开的那朵硕大的血花早已复原不见踪影,他冷然开口:“你们五个到底是什么人?你们都不是嫏嬛福地的仙民,参加嫏嬛福地的星姐选举有何目的?爷从不为难女人,若交代得清楚明白,可免汝等一死!否则,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透着烈烈杀气!
清宁笑了笑,转眄**,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左手突然一指,道:“我们是取你狗命之人!目的么,毁了逍-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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