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如此诡秘,所以还是照办了。
衡止见所有太虚宫的人尽数离开,才躬身道了一声抱歉,示意雪鸢上前简单介绍各人的姓名。
当介绍衡止的姓名时,天枢仙君定睛瞧了瞧他,问了一句:“你可是故人之后?”
衡止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玄昊与陈煜溪可能会用毒对付几位前辈,陈煜溪精于用毒,十多年前就已经炼制出阴阳髓蛊毒,如果再配合玄昊的天火,制成天火髓毒,猝不及防之下近身突袭实难防范。”
天枢仙君怫然变色:“阴阳髓蛊毒?!”
“正是,晚辈此来是想提醒几位前辈注意身边亲近之人,免得遭了他们的暗算。按照我们所得到的消息,他们应该已经潜伏到阴阳岛上,只是不知何时会下手。”
天枢仙君神情变了好几次,最后问道:“你如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衡止含糊道:“我族中人便有人是因为这种毒而身亡。”
天枢仙君若有所悟,凝神望着他好半天没说话,慢慢地目光移到他身边的衡二身上,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同情。
“你是他的师妹?你是金火土三灵根?”天枢仙君忽然问道。
衡二点了点头,心里很奇怪,要准确知道一个仙君的灵根,必须用潜灵石一类的东西测试,从没听说有人看几眼就能把对方的灵根看出来的。
而且之前的话题明明是阴阳髓蛊毒,怎么忽然转过来关心起她的灵根了?
她忙着疑惑,没注意到身边衡止听了天枢仙君的问话,突然僵硬的神情。
天枢仙君在衡止与衡二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最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本座知道了,也会小心防范,多谢你们特地跑一趟。”
马云腾觉得,天枢仙君与衡止的对话中似乎隐藏了某些他们不知道的信息,不过一时却猜不出来,雪鸢想到他们几个人的计划,忍不住道:“玄昊与陈煜溪既然敢潜到阴阳岛上对贵派不利,我们是否可以趁机将他们截杀在此,除去这两个大魔头?”
天枢仙君道:“这几日本座已经在注意到岛上来的仙君,暂时尚未发现可疑之人。”
“前辈可曾留意贵派内的弟子?恕晚辈直言,如果要用毒对付几位前辈,必须要有内应方可行事。”衡止说话一改以往的委婉客气,虽然是好意提醒,但话里的意思尖锐得让人心惊。
“你的意思是,我太虚宫中有内奸?!”天枢仙君柳眉倒竖。
“有此可能,前辈不妨想想,近日可有门人行动异常?”衡止仿佛看不见她难看的脸色,依旧直言不讳。
太虚宫的弟子个个都是几岁就到岛上学艺,其中不少甚至是在岛上出生的,要混进内奸着实很难,天枢仙君几乎当场就否决了衡止的疑问,不过仔细再想一想,忽然腾地站起身道:“你们在此稍候!”
说罢一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地渊仙君身边那个女修!
雪鸢几个暗暗心惊,看天枢仙君的表现,不会玄昊已经出手了吧?!莫非他们还是来迟一步了?
人寰仙君的洞府内静悄悄的,人寰仙君一个人仪态万方地对镜梳妆。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神经质地微笑起来,对着水晶镜道:“发现了么?可惜迟啦!”
“如果不是凌云派那几个臭小子突然出现,他原本可以多活两日,少宗主就是太小心,太把他们当回事了。”另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道,然后一只手亲热无比地搭上人寰仙君的肩膀。
水晶镜里映出另一张平凡的脸,头发眉毛都是墨绿色的,一双眼睛灰白灰白如同死鱼一般,整个人透出一股恐怖阴冷的气息,如同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草。
他的形貌与人寰仙君天差地别,但是那种不阴不阳的气息却十分相似。他正是玄天宗玄族里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