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算是就此过去了,陛下如此赞同,甚至不顾群臣意见也要坚持南京方面的做法,众人也不好再强硬阻拦。如今陛下很多时候皆比较强硬,众人也由劝说的时候,但发现最后陛下之举确实是对的,渐渐的就不再阻拦了。
此时的陛下,颇有几分太祖的威风。虽差了许多,但隐隐之中也带着几分之气。
“各位,戏曲由谁负责?谁去负责说书人的培养?”
朱凌也懒得走了,直接奔向一座亭子,然后坐了下来,酸痛的双脚这才环节了许多。得准备一把扇子了,越到南面空气越是潮湿,身为一个地道的北方人和潮湿简直就是天敌。
众人一听,也面面相觑,不知该由何人负责。毕竟戏曲和说书在场的没有几人涉及过,甚至喜欢的也不多。就像以科举考试上来的官员更是对这世俗的娱乐有些不屑一顾,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不了解,自然是无法负责的。
沉默再一次席卷了当下,刚坐下的朱凌面对这个场面都有些无奈,他怎么也没料到如此简单的一件事竟也会无人愿意去办。
“陛下不知是否记得之前在沧州的那个公子哥,当时沧州知州马魁的侄子马经赋想要造反,是他给我们通风报信。”
王家彦突然上前说道,虽然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但他突然想起一个很适合的人选。此人正是之前那个吃喝嫖赌的商人,虽说是个商人,但基本并没有怎么出去。只是靠着家里面的一些薄财潇洒些时日。
“大人是说那个王仰光?”
黄伯当也回忆起此人,毕竟若不是此人背叛了那个马经赋等人,只怕他们现在还在被闯军围困着呢。而且此人也是颇为搞笑,因此众人对他的记忆倒是狠深。
“正是。”
“此人现在还在沧州嘛?”朱凌不由问道,若是此人当时并没有随大军出城,只怕现在要不被闯贼抓住,要不就已经身死。
众人倒也哑然,面面相觑,皆不知此人现在所在何处。毕竟当时事态紧急,召集大军立即出城,谁有心思去注意这样一个小人物呢?此人对所有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忘掉自然是狠正常不过的事情。
“臣知道。”突然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往后看去,却是祖向阳出言说道。
朱凌见祖向阳知晓此人的下落,当即询问道:“你知道他的下落?”
“是,陛下。”
众人立即让开一条路,这才能让祖向阳向陛下禀报,随即恭敬道:“之前行在要离开的时候,他发觉大军调动,便来询问下官能不能跟着一起走。我回答他说,大军不能带人,除非你自己可以跟在后面,最后见他也收拾了行装,此时应该是在兖州府的吧。”
说罢,祖向阳也有些不敢确认,便说到最后声音越发地小了。
“回陛下,他就在兖州。”突然,王国兴一旁说道。这倒是引起了众人的兴趣,朱凌也忙问。
“之前有属下c来禀报臣,说有个鬼鬼祟祟的几个人跟在了大军的后面。臣亲自去看,却发现正是那天的王仰光,身边跟着个女子和孩子,估计是他的家人。”
闻言,朱凌也不禁莞尔一笑,道:“这豪赌之徒竟也顾得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真是不易啊。立即把他找来,就说朕又要给他个官做了,做得好的话,有赏赐。”
“遵旨!”王国兴恭敬答应。
且说那王仰光,自那日得了个赏赐之后,每天是乐的合不拢嘴。一回家便向自己家的列祖列宗磕头拜谢,说自己终于为王家弄了个官,说是给王家争光了。而他老婆却是以为他说些瞎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我的老爷啊,你就别吹牛了!你说你自从继承了家产,每天出去赌钱,逛妓院,家底基本都让你败完了,你说你到了现在还骗列祖列宗,你就不能学点好吗?”
一回家就听到自家老婆这般像是死了人一样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