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为了这个跟我置气?”
“不然呢?”
她看着他脸上那两片滑稽的创可贴,心蓦地软了下来。
平常人被挠了脸面,都会大发雷霆,更何况他是身份尊贵的摄政王。
可他并没有因此惩罚于她,就跟上次她咬伤他的手臂之后,事后他只是委屈万分地跟她说“他很疼”。
到了紫宸居,她扶着他躺到床上,倒了温水打湿锦帕,帮他擦了擦脸。
末了,她帮他掖了掖被角,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轻声道:“我也不想跟你吵,以后...我会注意。”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然还未等她转过身,皓腕就被一只铁臂拽紧。
她看着阖眸沉睡的姬冥修,轻轻挣了挣,没用,她又用力挣了挣,那只手臂依旧纹丝未动。
她无奈,倾身在他耳畔,“姬冥修,快放手。”
男人仍然毫无反应,她没法,只能去掰他的手指。
然而刚掰开一根手指,她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猛地压在了身下,唇上一热,伴随着淡淡的酒香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
“姬-冥-修。”
她用力将身上的姬冥修推倒在旁侧,起身怒视着浑然无觉的他,片刻后,仓皇逃离紫宸居。
回落梅轩的路上,沈黎砚一边用衣袖擦拭,一边气急败坏着。
男人都是天生的坏种,你越对他好,他就越放肆。
姬冥修这个色胚,居然趁机吃她豆腐,她刚刚就应该再补他两脚。
紫宸居卧室内,景严看着兀自躺在床榻上的某人,无奈道:“王爷,沈世子已经走了。”您就别装了。
姬冥修睁眼,起身坐了起来,脑中回想的是她刚才那句话。
她说她以后会注意,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已明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以后会把握好与别的男子之间的分寸?
对,一定是这样,他不会理解错。
这于她而言,已是一种莫大的让步。
他渐渐摸索出了一种与她相处的门道:对她,他得徐徐图之,急躁与强硬,反而会将她愈推愈远。
“吩咐下去,本王要沐浴。”烧烤时出了一身热汗,全身黏腻得难受。
“景严,你去落梅轩多拿几个这样的...”他指着脸上的创可贴,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
他看着迷惑不解的景严,出声道:“就说是贴伤口用的。”
景严应下后,前往落梅轩。
他脑中不由在想,他之前也没见别人贴过,看着虽然怪异,倒也小巧便捷,如果忽略掉上面画着的两朵梅花的话。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翌日下朝后,王爷却因这个小小创可贴登上了盛京城的头版头条,甚至将前几日灯会上佩戴的那个香囊也推上了热搜。
这导致接下来的几日里,很多男子出门都模仿摄政王戴起了丑丑的香囊,有伤没伤的都要贴两张十字形的创可贴以彰显自己独特的男性魅力。
模仿和售卖创可贴的医馆赚得是盆满钵满,妙手医馆更是在沈黎砚的协助下推出了好几款适合女子使用的花式创可贴,一时更是风头无两。
姬冥修这波名人效应还真是不错,不仅那些经营不善的绣坊卖出了不少的香囊,就连那些香囊绣得不好的姑娘都定亲了好几个。
这不,早上管家出门采办时,又在王府门口发现了不明之人送来的一篮红彤彤的鸡蛋。
老管家不由扶额,前几日蔬菜、地瓜和猪肉也就算了,这怎么还来了一篮鸡蛋?
他家王爷还没成亲呢,送什么喜蛋,这不是刺激他家王爷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吗?
于是,他赶紧着人将喜蛋拿走,免得上早朝的王爷看见心塞。
落梅轩内,沈黎砚正在练习内功心法。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再加上每日按时服药,她的寒毒几乎没有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