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东西在堵着她,让她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两日后,隋敬之才带着部分即墨军赶到了宁川。拓跋聿派人将鹧鸪岭盘山路上的一段必经之地截出了一条壕沟,他们只得另外抄小道绕远路才赶了过来。
宁川城兵器司内,戚沐九、隋敬之与韩信和阮郁等汇聚一堂,讨论了此次宁川之战的来回始末。
“此次宁川得以保全,多亏了归砚城向将军的全力配合。”
“看来姬冥修的信去得还算及时。”
“摄政王有没有跟你说银城与武威那边的情况?”
“简单提及了一些。你等下给姬冥修回信一封,交代下这里的具体情况。”
“你这是要?”隋敬之不由看向戚沐九。
“我得趁现在去趟归砚城。”
“必须这个时候么?”
“嗯,非去不可。你找机会帮我拖住那几个暗探。”
“恐怕拖不了多久。”
“能拖多久就多久。”
这时阮郁出声道:“隋将军,这是我让暗探从武威那边搜集到的北燕与武威官员的往来密信。”
隋敬之接过仔细看了道:“这些本可以作为龙渊此次伐兵宁川与北燕的证据,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龙渊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兵。”
“这是为何?”阮郁不由疑惑道。
“现在银城外流的一半兵器已顺利收回,而另一半即便能够从其他几城中收回,估计也都已标注上了北燕的标识。”
“最主要的是,收回的代价大大高出那些兵器的成本。”
阮郁听完他们的解说,顿时便明了了几分。八千多件玄铁兵器,以两国开战、百姓生灵涂炭为代价,的确有些得不偿失。更何况,此次收回了宁川,龙渊也算不得吃亏。
阮郁不由看向那些证据,“那我提供的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吗?”
“当然有用。你以为武威下了大狱的那些贪官都是证据确凿之后才进去的吗?他们中有很多都是以嫌犯的身份进去的,姬冥修并没有治罪于他们的真凭实据。现在好了,证据不足难以定罪的,还有那些尚未入狱的漏网之鱼,统统都在你这些证据上了。”
“那就是说,我此次算是间接帮了龙渊的大忙了?”
“那可不一定,你与北燕暗通款曲私接兵器之事,怕也是不能轻易揭过去的。”
“这...功过相抵了不成么?”
见戚沐九见死不救,他忙道:“你不是跟武威的那位大人物关系不错么,你拜托他在摄政王面前帮我美言几句不就成了么?”
“大人物?”隋敬之与韩印也不由看了过来。
“哦,就是姬冥修。”
“什么?”这下轮到阮郁炸了,“你,你,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你觉得他有那么多时间关注你这点小事儿?放心,隋将军会在信中帮你求情。”
“那我就先行谢过隋将军了。”
隋敬之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委屈害怕的眼神,在即墨城也没见他这么擅长表演,但他还是微微点了下头。
阮郁这才放下心来。那龙渊摄政王的杀神声名可不是盖的,他可不想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那宁川的后续事宜就交给你们打理了。”戚沐九看了他们一眼,便以茶代酒敬了他们一杯。
“你这就要走?”
“对,刻不容缓。”
说罢,她便拜别他们,起身出了庭院翻身上马。
“隋将军,桌上的信件找机会交给一个叫桑祁的暗卫,他会知道怎么做。”
隋敬之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眸中情绪难辨,也不知她此行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他都没来得及告诉她,微生思龙前几日也去了归砚城,不知她们到时会不会遇上。